赵鹤洲挥了挥手,“记得多带些东西,照顾好自己。”
同甘共苦过来的,赵鹤洲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惹得简飞扬洋洋得意。
“怎么现在跟老妈子一样了?”他挑了挑眉,得逞地望着赵鹤洲,“不会是和皇后娘娘相处久了,被娘娘带着了吧?”
他揶揄,挤眉弄眼的,赵鹤洲一脚踹在他的衣衫上,雪白的衣衫瞬间映上一个脚印。
“哎呦哎呦,我走还不行。”说罢,简飞扬捂着tun,蹦跶的离开了。
*
信平侯收到太后寄过来的信,已经是苏安悦生辰之后。
太后言语凄凄,看着可怜不已,在结尾处她还说着年幼时的情谊。
捏着手中的信,信平侯的眸光闪了闪。
不得不说,能做到太后这个位置,太后的文采自然是非常出彩的。
简短几句话就让信平侯两眼闪着泪光,他伸手擦了擦眼,身后走来一人。
那人看起来端庄娴淑,一脸从容,走到信平侯的身后,“侯爷在看什么呢?”
她就是无意间的一句话,让信平侯一激灵,信平侯将手中的信藏在身后,转身面对着信平侯夫人。
“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
信平侯夫人颔首,并未多说些什么,她转头便提起了其他话题。
“前些日子看行儿对丞相府长女曾恩额外上心,不知行儿现下有没有改变心意?”信平侯夫人有些忧愁,眉头紧锁。
她口中的行儿是她的次子,次子张行,自打那日从端午宴上回来,就一直念着要去丞相府提亲。
那日曾恩的表现她看在眼里,那模样虽美,可心却不是个好的,行为举止也十分不妥,双眸中透着狼子野心,他家哪里容得了这样的媳妇。
“行儿现在还念着?”信平侯有些诧异,“实在不行就让行儿娶了呗。”他随口一说,并未多想。
听了他这话,信平侯夫人脸上笑容僵住,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啊?”她不敢相信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是从信平侯嘴中说出来的。
信平侯只是虚瞥了她一眼,想了想,却也未曾多解释。
他大概是回忆起先前曾恩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着到底是太后的侄女,应当不至于太差。
信平侯将手中的信藏到袖子中,妥善保管起来。
信平侯夫人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唇紧紧抿住,“先前不知晓侯爷公事繁忙,妾身就不多打扰侯爷了。”说罢,信平侯夫人便离开了。
信平侯夫人走后,信平侯这才把藏在袖子中的信拿出,他抚平上边的褶皱,透过信忍不住回忆起与太后的过往。
点点滴滴,仿佛就在眼前。
信平侯写了回信,郑重地将信寄了出去。
收到信的太后,却不像信平侯那样,她满脸期待,在见到信中信平侯并未表现出想要帮自己出去的意味时,将信甩开。
满脸不耐,“怎么回事?”
年轻时思想如此默契,怎么到现在变成这样,信平侯半点也感受不到她内心的想法。
望着太后这迫不及待想出去的模样,富荷劝道:“娘娘,您耐心些,多写几封信,他能懂的。”
她这样稳住太后,太后的情绪当真就被她这话安慰到了,稳定了下来,“拿纸和笔来。”朝着富荷看了眼,让她去拿纸和笔。
纸笔就在不远处,富荷很快拿了过去,望着太后写信的模样,她内心禁不住感慨。
明明先前太后在宫内对信平侯还不是这幅模样的,这才没多久,就变了想法。
后宫真是一个磋磨人的地方。
一封一封的信就这样来回,信平侯背着夫人,收到的信都拿着小匣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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