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恩应当是听见了她和太后说的话。
她也长大了,这些事可以自己面对了。
曾恩一个人待在房间内,曾母在外边坐着,时不时看看里面的动静。
“伯母,我抓了鱼过来,这鱼可新鲜了。”院子门被敲响,曾母起身开门。
听声音就知晓外边的人是谁。
搬来宫外的这些天,赵瑞洲经常提着东西过来,他也不说别的,就笑嘻嘻地把自己弄的东西递过来,然后偷偷看一眼曾恩就走。
曾母知道他的小心思。
“来了,进来坐坐。”提在赵瑞洲手上的鱼看起来活蹦乱跳的,被绳子捆住了还蹦来蹦去。
尾巴上边的水四处飞溅,赵瑞洲的衣衫上被溅上许多小水滴。
曾母接过他手中的鱼,“下次不要带东西过来了,不然伯母都不好意思让你进来了。”
其实曾母对赵瑞洲挺满意的,长的也好,性子也行,配上曾恩这个闷葫芦刚刚好。
只是传闻中赵瑞洲是个花花公子,虽说这个点曾母还未亲自证实。
“知道的知道的。”赵瑞洲随意应了一句,眼睛就四处找曾恩的身影。
曾母笑了笑,拉过赵瑞洲,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恩儿她心情不好。”
赵瑞洲眼睛一亮,赶忙道谢:“谢谢伯母提醒。”
“曾恩妹妹,出去吹吹风?”赵瑞洲站在门口,长身鹤立,微风吹过他两鬓的发,他柔声朝里头问。
许是烦心事太多了,曾恩神使鬼差地应了声,开了门。
“走罢。”
赵瑞洲还有些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曾恩催促,他这才慌忙地又应了几声。
“伯母,我带着曾恩表妹出去一趟。”“娘,我出去一趟。”
两人的话几乎是同时传到曾母耳里,曾母应了一句,“好,记得回来吃饭。”
曾恩笑嘻嘻地回应曾母,只是出门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去。
赵瑞洲看着,还有些着急。
他说要带曾恩出来透气,可实际上并没有想好要带曾恩去哪里。
眼瞧着曾恩就等着他带路,赵瑞洲有些着急,往旁转了转眼睛,瞥到一条小巷,赵瑞洲眼睛一亮,“走这边。”他往旁边指了指。
曾恩跟着他,沉默地走在他的身后。
气氛有些凝滞。
周围是大街小巷吵闹的声音,满满的人间烟火气,而曾恩仿佛被包围起来,隔离在这些之外。
她一时心急,幂篱也忘记带了出来,脸上的伤疤浅浅的。
风吹过,早就不痒了的伤疤好似突然有了些痒意。
曾恩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有带幂篱,她摸了摸脸,神色黯然。
突然就让她想起了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曾志弄来的药,太后带到宫内,代桃给她下的,而代桃是太后的人。
知晓曾恩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赵瑞洲突然撸起袖子,将手臂伸到曾恩面前,“你看。”
曾恩顺着他的手望过去,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着又红又大的暗色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猜这是什么?”偏偏赵瑞洲还心情很好似的和曾恩开玩笑,他朝着曾恩眨了眨眼,半点也不在乎地问。
曾恩怕戳到赵瑞洲的伤痕,也不敢随意猜测,黑溜溜的眸子就这么盯着赵瑞洲的手臂,也不说话。
“告诉你吧,笨死了。”赵瑞洲将袖子撸下来,故作轻快的嘲笑,“这是被先帝烫伤的。”
他似乎回想起以前,望着天空,两人就一边走着一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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