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早忘光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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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清清是想试探一下谢铎对于孩子的看法,结果让他这么一打岔儿,全抛到脑后去了。
晕晕乎乎的吃完了晚饭,谢铎走之前还问她:“真的想吃?那么喜欢?”
“嗯?”清清整个人都是懵的。
“算了,”谢铎摸摸她的头,眼神和语气都包含着和祖母一脉相承的慈祥,“喜欢就吃吧,夫君跟你一块儿吃,嗯?”
想到他吃零嘴儿的方式,清清一头扎进他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爆红的脸。
谢铎变了。
清清手足无措,她问铁锤:“夫君以前也常常这样吗?”
铁锤六神无主:“我不知道啊,我人傻了。”
经过这事儿,清清跟不敢招惹谢铎了,自然也就没办法从他那儿打听什么,干脆去找了白檀,正好把簪子送她。
白檀是谢府的掌家,大大小小的支出都得经过她的手,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歇的也晚,清清过去的时候,她还在噼里啪啦的打着小金算盘。
手上动作飞快,素手翻飞,算珠便俏皮地舞动起来,金色衬的她手更加白皙,她的手也衬得那算盘愈发金贵。
清清喝了一盏茶,她才将账盘好,累得瘫在桌子上,让小丫鬟给她捏手。
边犯懒,边跟清清说道:“西苑那个赵姑娘最近花销好大啊。好像是上回落水把腿给摔断了,她自己本就是大夫,还得定期给她请大夫、买药、调理……”
清清只记得赵心菀是怎么落水的,却不知道那么浅的水能把她的腿给摔断。
“说来也怪,”白檀道,“那么浅的水,她是磕在了哪儿,怎么就能把腿给磕断了?还有她那个小丫鬟银星,自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
本也是闲聊,白檀的思路十分跳脱,说完,就又快速转到了下一个话题:“对了,夫人要找我说什么啊?”
清清终于从她密集的话题中找出一个自己接的进去的,忙招呼铁锤,把下午带的簪子送给她。
白檀原本还瘫在桌子上呢,一听有礼物,立马正襟危坐,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傻笑着望向清清:“给我买的呀,只有我有吗?”
“嗯。”清清点点头,帮她戴上。
府里的人除了祖母,就跟她熟悉一些,所以只给她买了礼物。
想过她可能会喜欢,但没想到她会那么高兴,眼睛都红了:“多谢夫人,夫人怎么对我那么好啊……”
说着,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爬起来,跑到里间抱了个箱子出来,搁到清清面前,毫不犹豫地打开。
一瞬间,珠光宝气的富贵之色在烛光的加持下,险些闪瞎了清清的眼。
“你挑一个。”白檀把箱子里珍藏的珠宝一件件往清清身上比划,“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夫人都拿走吧。”
清清:“……”
“你先替我收着。”清清把胳膊上层层叠叠的镯子和珠串褪下来,切入正题,“我这次来,其实是想问问,夫君对孩子的态度如何。”
“孩子?”白檀对着镜子比划清清送的玉簪,越看越喜欢,语气也比平时轻快很多,“应当是不喜欢的。”
清清有些失落,又听他说:“不光是孩子,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没见他对谁有过好脸色——他应该不喜欢人吧……”说着,转过头来神秘一笑,“不过,对夫人您好像挺上心的。”
她被成山王塞进府里已有五载,就没见过有谁能跟谢铎说话超过十句,不然那个赵姑娘为什么那么嚣张?因为她时常找谢铎讨论药方,谢铎偶尔搭理搭理她。
就这种程度,都够她拿出去炫耀的了,可想而知他平时有多难接近。
但最近,好像天天往夫人院子里跑,她故意让厨房准备的都是夫人爱吃的菜,也没听他有过不满,可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吃。
“这样啊。”清清更拿不定主意了。
白檀见她脸色不好,凑过去问:“夫人怎么了?”
清清摇了摇头,也没有和她说孩子的事情,又闲聊了会儿,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清清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她专程过来一趟,听了自己的回答又是这样的表情,难道……
白檀瞪大了眼睛,连忙差来信任的丫鬟,面色凝重地对她耳语几句。
这厢,赵心菀看着裹紧纱布的腿,眸中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社日节就要到了,永宁郡主举办诗会,已经给全城的贵女下了帖子。听说郡主有头痛症——若能趁此机会接近郡主,治好她的头痛症,那自己将很快被京城的贵女圈子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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