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笑两声,顺着他的话说:“二爷英明,实际上是我二人不知道要提前定房,您看,我跟我家少爷来都来了……”
“不要这么紧张。”谢钏笑得停不下来,“房间没住满,你们现在定也可以,来者是客,别客气。对了,船上提供膳食,到时间去大厅用膳即可。”
清清点头,客客气气地与他道谢。
“好了,我还有事,告辞。二位到船头旁边的柜台处登记便可。”谢钏冲她们拱拱手,边走边笑,“等会儿船就开了,刚开始可能有点晕,尽早登记比较好。”
“诶,好。”清清也冲他拱拱手,尴尬地目送他离开。
他一走,主仆两人面面相觑,铁锤尴尬地说:“我觉得他认出咱们了。”
清清无奈扶额,莹白的手与满脸的络腮胡十分不搭:“没拆穿就行。”
“走,登记去。”两人到了柜台,报上假名字。
清清化名江四,铁锤化名白炼,两个人只花了十文钱,被安排在了二层的豪华景观房。
“一间房才十文钱,船上顶多五十间房,二爷不得赔死啊?”铁锤疑惑,“他怎么还嫌弃咱们打铁铺利润低呢?”
清清愈发肯定,谢钏认出她来了,故意逗她玩儿呢。
算了算了,只要他不赶自己下船,让他嘲笑两天也没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清清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在窗边看海,海天一线,视野极好,原本焦虑的心情都日渐平复了下来。
期间,还遇到了传闻中的水贼!
结果连船板都没摸到,就被谢钏重金聘用的水手给打跑了,反而缴获了他们一些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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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货船到了金陵,需停靠两日,将货品售出,换上金陵的特产再往南。
沈恪来接谢明燕回府,清清从窗户里看见小姑娘绕着清隽儒雅的男子蹦蹦跳跳,沈恪则宠溺地望着她、牵她的手,还给她整理头发。
确定两人感情和睦的很,清清这才放下心来。
“白兄,江兄。”谢钏在门外喊她们,“到金陵了,二位不去逛逛?”
两人在房间里就没有乔装,闻言,清清忙将胡子往脸上贴,瓮着声音与他说:“劳二爷挂心,少爷有些水土不服,就不去了。”
铁锤配合地咳嗽了起来。
谢钏又笑:“不舒服才该出去逛逛,晒晒太阳的嘛,快些,我在渡口等你们。”
清清:“……”
他这么热情,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两人只得匆匆装扮好,下船去金陵城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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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东西多,一时半会搬不完,谢明燕没有先离开,看着仆从把嫂子给她准备的东西一样一样往下搬,眼圈渐渐红了。
“叫你去京城找我你不去。”突然冲沈恪凶了句,“下回我还自己回娘家。”
沈恪笑喷,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语气温柔:“好好好,我的错。下次定然陪你去,住个一年半载,可好?”
谢明燕不信他,将手抽回来,又不舍地看了看货船,敛住眼睛里的情绪,转身走到忙前忙后的谢钏身边,让他到沈家住一晚,明日再采买。
“我带两个人。”谢钏指了指清清和铁锤,一本正经地介绍,“这位是白兄弟,这位是他的随从,姓江。”
清清: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跟谢钏同去了沈府。
沈恪已是金陵第一富商,却一点儿架子也没有,温柔儒雅,对谢明燕尤其包容,也难怪她能一直保天真娇蛮的性子,全是沈恪纵的。
谢钏显然是故意让她跟过来的,晚膳后还专程与她说:“下一站便是邰城,听闻有部队在那里驻扎,我过去送点东西,两位兄弟去邰城做什么?”
他都这样说了,清清也不用再藏着掖着,直接说她们也要到部队去寻亲。
“寻亲?”谢钏故意逗她,“我大哥是此次剿匪的领将,要不要我与他说说,帮你们找找人?”
清清赏他一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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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三人离开沈府,谢明燕情绪好了许多,清清也不再担心,跟谢钏在街市逛了逛,感受一番胭脂香粉画秦淮的气氛,傍晚便再次启航,去往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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