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四周都有人在,清清压低声音:“别嚷,等没人了再跟你说。”
“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秘。”铁锤也下意识压低声音,大眼睛狡黠地眨眨,仔细打量清清,发现她没有任何不妥,这才放心。
清清伸手让她拉自己一把,两个小姑娘跟小时候那样,清清搭着她的手从窗户外面爬进来,铁锤给她拿了个凳子踩着。
刚一进来,房门被廉诚从外面打开。
青年气喘吁吁的,表情带着略显憨直的单纯,看到清清,愣了下:“夫人怎么进来的?”
见他这个傻样,清清故意逗他说:“我一直在啊。”
担忧了一下午的铁锤瞬间笑了。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有些好笑的点,只有她们两个才听得懂,尤其见到廉诚怀疑人生的表情,铁锤笑得更开心了。
“好了,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廉副官先去休息吧。”冲他一笑,“辛苦廉副官了。”
廉诚一开始还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被耍了,有点儿生气,被她这么一笑,顿时有点儿飘了,跟着笑了两声,关门出去了。
出门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夫人方才去哪儿了?
这事儿,要不要如实禀报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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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铎和成山王协同办案,顺便打听一下烟叶的事情,本还要耽误一会儿的,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清清已经回来多时了,正在房间里画图纸。
原本她就想要将目前的军用武器做些改良,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践。
现在突然获得了数量庞大的亲军,自然更有动力了。
听刘叔叔的意思,将士们在山上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而且还积攒了不少财富,若能生产一批先进的武器,即便朝廷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也不用担心了!
幸好她有随身带着图纸的习惯,其中一些已经是完成稿,上面还有谢铎帮忙做的修改,其他的调整就只能从实践之中尝试出来了。
回京之前,她想将这些图纸全部交给他们,反正回京以后,也只能守着她那个小打铁铺,用不到这些图纸。
谢铎一路上已是心急如焚,马都快跑死了,脸色难看得吓人,回府看到她坐在窗边,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才彻底松下来。
担心吓着她,自己在外面冷静了好一会儿从推门进去。
表情不似一开始那样紧绷,额上的汗却没有那么快消散,清清从未见过他这样,忙拿了手帕给他擦汗,怯生生地问:“你知道了?”
谢铎先是将她拥进了怀里,用力抱了下,确定她平安无事,才笑了笑,打趣道:“紧张什么?又瞒着我做亏心事了?”
语气轻松愉悦,仿佛方才那个心急如焚的人不是他。
反正只要看到她就好了,只要她平安就好了,他的慌乱和紧张,她可以不用知道。
清清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抿了抿嘴巴,小声说:“也不算亏心事吧。”见谢铎疑惑地凛眉,忙补充了一句,“是好事,好事来着!”
“说来听听。”谢铎终于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儿哑,着急赶路,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兀自坐到桌边,先给清清倒了杯,然后一连喝了三杯才停下。
清清满脸意外地瞧着他,总觉得他突然之间豪迈了许多,却不知为何。
聘聘婷婷地在他对面坐下,将茶盅拈在手里,也没喝,似是不敢看他,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好像,找到了能为父亲申冤的证据。”
“找到便是找到,没找到便是没找到,怎么还好像找到了?”谢铎抿嘴一笑,满脸的风尘仆仆顷刻间化作肆意风流。
“反正就是好像找到了。”清清说,“离京才能明确知道是什么。”
谢铎玲珑心窍,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不见的这半天时间,该是找证据去了。
或者,是证据主动找来的,不好让旁人知道。
确实是好事。
但心里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听她这话音儿,跟他也不能说?亏他担心得毫无风度,小没良心的。
谢铎生平第一次,觉得委屈了。
表情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平日的端方自持:“所以,这证据不能跟我们一起回京?那你打算让谁送到京城去?”
这话倒将清清给问住了。
如果连谢铎都不能说,那肯定不能与他们同行,可不与他们同行,更没有可信任的人押送,这是个悖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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