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手勾在秦崇朝的脖子上道:“爱卿学会假传圣旨了。”秦崇朝心中焦急,都咳血了还和自己贫嘴,双眼发红道:“下次不会了,先别说话。”宋攸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崇朝,却还是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惹人心疼。
宋攸道:“别哭,朕这不是还活着吗。”
秦崇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顾他口中的血腥味吻了上去,良久道:“别这样对我,明知道我受不了。”不解气似的又道:“病成这样还往外跑,我真该把你绑在床上。”
宋攸一路被抱着回了寝殿,路上还想着自己赤裸着被绑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可惜没想到Jing彩的地方就晕了。
秦崇朝急得要命,所有太医都在殿内,却都说看不出问题,都咳血了还看不出问题,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燕绥...”秦崇朝听到声音立刻把人抱在怀里,便听他道:“别担心,旧疾罢了,明日便好。”
秦崇朝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得坐在床边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张福全看了担心,只能日日也陪在殿外。
“世子您也要保重身体啊,若是您也病了,陛下可就更难好了。”秦崇朝自然懂得张福全的意思,当初小皇帝病了是自己的原因,现在又是,自己不该让他更担心。
秦崇朝站起来理了理外袍,从张福全手中接过黑乎乎的汤药道:“您放心,我自会照顾好自己,今夜我陪着便好。”说罢就认真地给宋攸凉药,又亲自用汤匙一勺一勺喂给他,宋攸无奈,这着实不是什么大事,天生体虚却闹得上下皆知,真不知道是该感动秦崇朝对自己好,还是该羞于见人。
“燕绥,上床来,陪朕躺会朕便好了。”万般想要抵赖不喝药,没想到那人上了龙床想的还是喂药,宋攸抿着嘴不甘心地咽了几口药,痛苦地别过了头不愿再和,躲进被子蒙着脑袋,这副幼稚的样子看得秦崇朝一阵心软,不过还是用各种方式把这碗药喂进了他的口中。
正如宋攸所说,这病症第二日再找太医瞧更是瞧不出什么事了,本就不是病,又何来治病一说呢,自己的好父皇是铁了心不想让自己多活几年。秦崇朝虽是不解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看着因不用吃药而开心的小皇帝暗暗担心,宋攸看破了他的心思,整整陪他在床上玩闹了一日,次日才一同去了殿试。
此次成绩前十的名单宋攸早已研究过了,有寒门也有世族,宋攸定是更偏向寒门多些,不过世家子弟也要关注,若是失了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才才是可惜。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宋攸坐在龙椅看着下面的十位佼佼者心中甚是期待。
宋攸道:“诸位平身,张福全,赐坐。”秦崇朝站在宋攸旁边,小皇帝的阵仗可是不小,若不是他攥着自己的衣裳,真要以为他是个威严的君王了。
今天的宋攸穿了登基以来最正式的一套朝服,一头墨发少见地束在冠中,金冠玄簪,又着金线纹绣的朝服,风景甚好,比第一次见时多了礼仪和矜贵,小皇帝今日太好看了,那些小崽子也盯着他,让人看了不爽。
宋攸道:“今日殿试只两个问题,答毕即可。”“第一个问题,若是西边和东边同时遭遇外夷攻打,你们认为该如何做。”底下的人开始小声嘀咕,宋攸咳了咳又道:“第二个问题,若是国内贪腐严重,又遇天灾该当如何。”两个问题提毕,宋攸带着秦崇朝走入后殿,留那十个学生纸笔作答,两人坐在榻上说着悄悄话。
秦崇朝道:“那帮崽子很是觊觎你。”话里的醋味都要飘到前殿。宋攸听了这话知道秦崇朝又在呷醋,靠在他怀中笑道:“真拿人人当断袖了嗯?夫君。”
听了这句夫君,秦崇朝又安静下来,问道:“刚那两题是你早就想好的,答案我也明白,只是若真有那时候,我定要护你周全。”
宋攸沉默了一会,定定地点了点头,什么都瞒不过他,他日后定会说到做到。
此刻,南河一只船上,沈不凡正与几个女子饮酒作诗,几日不见宋仰,也不知道他能否按时归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近日果然是与他走得太近了,还是克制些为好。
一个时辰过后,十份答案呈在桌上,宋攸挨个读过,真叫他看见了心中所想,简洁明了又逻辑清晰,这人要定了。
“大恒若受夹击,将领足够则可兵分两路,兵器军粮之难题唯有解决国内之弊病,赢得百姓之民心方可迎刃而解;将领不足则需陛下亲征,同理解决贪污之弊陛下的作用不可忽视....”梗概与解决方法写了整整两页纸,甚是有才,秦崇朝看了也要连连称赞,其余的答案也有可取之处,只有这人提出了皇帝的作用,这与宋攸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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