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白神医的药,那会不会是池虞做的那什么提气大补丸?
想到这里,他的额角绷地更紧了。
池虞,太能生事了。
以为她会安安分分当空气。
可她偏偏是徐徐而落的春雨,缓缓润shi人发梢。
等回过神来时,才知雨来了。
潜移默化之中,她的影响逐渐在乾北营扩散。
就连一向脾气古怪的聂光都同他提过两次。
一次是怪他纵容她四下捣乱。
一次是说,小姑娘为讨他欢喜,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霍惊弦没有自恋到会认同池虞是为了讨他喜欢,只怕如果现在他们面对面站着,没有被打已经算是她涵养高了。
白神医骂归骂,到了时间还是尽心尽职地下去熬药了。
别看霍惊弦恢复力惊人,可是对于老大夫来说,他们这样的人就像是燃烧的油灯,为了发光发亮不顾一切地汲取灯油。
耗掉的是自己的生命。
霍惊弦一夜未睡可却还很Jing神。
半月和新月两人看着他,总是有些胆怯不敢搭话。
霍惊弦知道她们想问什么,便说道:“你家小姐应是无事。”
只不过不知道为何,他们两昨夜都未入睡。
所以才没有互换位置。
霍惊弦回到房中先洗漱了一番,提笔写了一封信,封进竹简后召来池虞院中一个叫丁甲的小厮。
他是专门负责书信的,现在霍惊弦就打着池虞的名头联络自己的人。
丁甲和院子其他人一样,对池虞也是忠心不二。
这倒和池家的家训有关,给与每个主子的奴仆都是知根知底且打小相处的,主子仁善,下面的人尽心侍奉,不敢有二心。
池虞出了如此大的变故,阖院上下却能配合得当,瞒天过海。
这得宜于池虞平日待他们好,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也只盼望自己的小主子能顺利度过难关。
“世子且放心,小人一定办妥!”丁甲正要出去的时候看见一碗药还放在桌案旁。
本着忠仆及时行劝,丁甲当即停下脚步,朝着他拱手。
“世子,请恕小人多嘴,那药似乎都放凉了,白神医交代过得趁热喝。”
霍惊弦目光随之落在那白瓷纹海棠花的药碗上,棕黑的药汁热气散完后便显得死气沉沉。
“知道了。”
他皱着眉心,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丁甲人已经退到门槛处,却没错过他脸上的这点动容。
咦,原来世子是怕喝药?!
霍惊弦没承想,这个小厮也如此耿直,居然敢当面直言,看样子,池虞是对下面的人太过纵容。
丁甲那是口随心动,一不小心就嘴快,他自己也吃惊,眼睛一下睁大,然后伸手不轻不重拍了拍自己的嘴,“世子怎么会怕喝药呢!我家小姐都不怕,哈哈哈哈,我家小姐喝药都跟喝白水一样眼睛都不眨的。”
霍惊弦端起药碗,轻微摇晃了一下,药汁熬得浓,就跟在晃米糊一般。
“你家小姐身子不好?经常喝药?”
丁甲收回落在门槛的后脚跟,连声否认道:“不是的,我家小姐身子很好,就是儿时走丢过一回,这才落下的了一些隐疾。”
“隐疾?”
丁甲感觉自己越解释越抹黑,自己为何如此嘴笨!
“不是、不是的,其实也算不上疾,就是身边没熟知之人的时候容易喘不上气,严重点会昏厥。”他又提高了一点音量,“啊,只要身边有人随侍,就一点事都没有,听小姐说在通州也一直有人跟着,所以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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