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走上前将钱袋子交还给了她,随后重新绕到摊子里坐下。
宁瑶将钱袋子收好,也跟着谢珩走到了摊子前。
“这是你的摊子啊,”宁瑶边说着边将面具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了面前的摊子上。
宁瑶摘下面具便露出了一张素净的小脸,那双眸子就像她带的狐狸面具般,带着生动的灵气。
谢珩见了眸色不禁渐深,以往他都是离着老远看她,看她与友人在一起时笑得那般明艳。
没想到今日她便站在了他的小摊前。
他只看了一眼便匆忙垂下了头,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姑娘的话是好。他只好执起笔,拿起一个孔明灯继续写起了字。
见他未回答自己的话,宁瑶倒也不恼。她斜靠在谢珩的摊子前,丹唇勾起露出了唇角的两个小梨涡,杏眸一眨也不眨地就看着他写字。
他写出来的字是真的好看啊,不像她,夫子老说她写的字跟狗耙一样,说她不是读书的料还罚她抄书。就连夫子称赞过的那几个同窗写的字,宁瑶觉得也没眼前这个人写的好看。
不对,不光字好看,相貌也生得是极好的。
第四章 宁小姐的喜欢来得这般轻贱么?……
不对,不光字好看,相貌生得也是极好的。
少年侧脸的轮廓融在昏黄的光线中,眉下是透亮的眸子。他就那样半垂着头,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投出美好的弧形。
执笔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指甲圆润。
宁瑶决定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片沉静。
她轻咳了声,“那个……方才多谢你帮我把钱袋子找回来。”
她随手拿起一盏兔子形状的花灯,做工Jing细,栩栩如生甚是可爱。
“作为报答,我把你摊上这些花灯都买了吧。”
闻言,谢珩手中的毛笔一顿,笔尖的墨汁晕染开来,留下一道黑影。
手中的这盏孔明灯是彻底废了。
他与她之间天差地别,本就不会是一路人。差的不仅是权势地位,这所有花灯的收入够他与母亲两个月的家用了,而她轻飘飘地便可以全部买下来。
谢珩索性将笔放了下来,敛了敛眉道:“不用。”
语气清冷,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宁瑶从他脸上看出不悦,是她一时大意了。他字写的如此好,定不会是普通的商贩,她方才的话说出来更像是施舍。
“好吧,”宁瑶懊恼地拍了下脑门,“那我就买下这盏兔子灯吧,瞧着实在可爱。”
生怕他不信,她再次强调:“我是真的很喜欢。”
刚说完宁瑶便去掏钱袋子,她下意识地偏过头就看见了不远处正东张西望的管家,想必是出来寻她的。她心下一紧,得赶紧回府,省得父亲责怪。
宁瑶忙从钱袋子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到谢珩手边,“我得回家了,再见。”
说完连忙拿起花灯,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向坐着的少年。
她摆了摆手,笑容明艳,“咱们有机会改日再见。”
谢珩目光一直追随着少女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人群中。他收回目光,余光瞥见了少女遗忘下来的狐狸面具。
他将其拿至手中,少女的话还盘旋在他耳边。
改日再见,他自嘲地笑了笑,拇指摩挲着面具。
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会再遇到呢,今日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
宁瑶回府后父亲就沉着一张脸坐在府宅门口等她,偷溜外出被抓个正着。
她被父亲关了禁闭,整日只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以往犯错被禁足都是除了吃便是睡,但这次不同,这次她还多了一个念想。
便是日日念着那个卖花灯的少年,想的连吃最爱的龙须酥都不香了,连夜晚睡觉都不得安生,梦里见的也是他垂眸写字的模样。
宁瑶仰躺在拔步床上,她想,这大概就是话本子里所说的相思病吧。
她为自己有了这一感觉既是高兴又是忧愁。高兴的是这说明她真的长大了,更何况虽然思念难捱,但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心里都如含了蜜饯般,是甜的!
愁的便是她知道那少年的家境与自己的想必差距悬殊,但年少时只顾着心里喜欢,这些在她看来都算不上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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