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侠客?是他!”曾在京城第一楼酒楼看过演出的男人说。
“谁?”方才打过招呼准备拼桌的老友问道。
“诶, 你多久没去过第一楼了?说书侠客之前在那儿说过书,他讲个十分有趣儿,可惜后来几次我都没抢到过座位,才落下好几场。”
旁边有个也去过第一楼看演出的凑过来,道:“这位兄台也落下好几场?我也是!前几天好不容易抢到个座儿,谁想,侠客竟是不在第一楼了,敢情跑这儿来了啊。”
“也好也好,这回听书倒是不用花钱了。”家里妻子管钱甚严的孙故笑着道。
他曾在周柯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就听过他说书了,那感觉,惟妙惟肖,Jing彩至极啊,只一次就将他听书的兴趣给勾起来了,可是后来酒楼见天“人满为患”,演出时大门紧闭,他这手头不富裕的只能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后来让妻子给发现,嫌丢人就将他拽回了家,勒令他以后不许了,也就再也无缘说书侠客。
这回可好,哈哈哈哈,他又能听书了,而且,看样子还不用花钱啦。
酒楼里说书自带回音效果,能聚声,周柯说的轻松,但在露天的环境里,声音出口即散向四面八方,他得铆足了气,扯着脖子喊才能达到效果。
开头已经讲了一半,他有点气喘,暗暗寻思,回去得练练肺活量了。
“……那妇人哭喊道,要钱是吗,我家有钱,你派人给东二坡李家捎个口信便好,要几百两几千两都能给你,只求你万万不要伤害我家老爷……”
今儿要讲的是一出情节转折颇多,九曲十八弯的绑/架/案,开讲没多久,有他的“路人粉”做打底,面前凑热闹的听众也渐渐多了起来。
“喂,咱还去不去喝茶了?”孙故的好友拽了下他衣袖,见他没有回应便又拽了两下,“喂,喂!”
孙故正听到兴头上呢,冷不丁让人一打扰,拧着眉,没好气儿道:“喝什么喝,这忙着呢。”
“嘿,我说你这人。”
“诶呦,我的老哥哥,有侠客说书,别说喝茶,饭我都不吃了。”回过神来的孙故才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好,冲撞了老友。
他的朋友道:“罢了,我且陪你听一会儿。”
鸿运茶楼。
跑堂的小二望着大厅内稀疏的几个客人眨巴着眼,怎么回事儿?按理说这会儿应该坐满了客人才是。
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大声说话,他跟随者声音走出茶楼一探究竟,这一看傻了眼,好些面熟的茶客竟站在品茗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的正在听人说书。
邪了门了。
他好奇的走近几步,站在人群最外/围听着——“……山匪按着妇人的话,找到李家,让他们给银子赎人,却不想吃了个闭门羹……”
待听完这段,跑堂小二喃喃道:“原来是李老爷的大儿子伙同土匪将他绑上山,原来如此。”诶?等会儿,他出来是干嘛来着?
诶呦!坏了坏了,正事儿忘了。
正要跑回茶楼后院找掌柜,拔腿时,他听见里面那人道:“诸位以为是李老爷大儿子想图谋家产才出此下策?非也非也……”
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他想继续往下听,可是抬眼看了看茶馆今日的状况,一咬牙一跺脚,捂着耳朵飞快地跑到鸿运的后院,喊道:“掌柜,掌柜,掌柜!不好了!品茗今日……”
鸿运掌柜闻声走出屋,“何事大惊小怪?”
“品茗不知从哪儿请的说书先生,把咱们茶馆的茶客都抢走了!”
鸿运掌柜:???
他抬起步子往外走,“我去瞧瞧。”
见大堂内客人确实不多,还有人陆续往外走,他也跟着去看,一瞧对面的景象,他笑了,“慌什么?这不就是在品茗门口听书呢么,茶客是为了喝茶才去茶馆,品茗的茶……你没听说过?谁会去喝呢。”
跑堂小二结结巴巴道:“可,可掌柜,咱们茶楼也没人了啊,您还是想想辙把客人抢回来吧。”
“额,”鸿运掌柜一顿,而后冷笑着,“都是鸿运的老茶客,难不成还会被他品茗抢走,呵,跳梁小丑,不自量力罢!”
跑堂小二讶异了一瞬。
自家掌柜的是最温和不过的人了,何时说过这般尖酸的话语,还有他刚刚的神色……有些吓人啊。
鸿运掌柜自觉失言,赶紧变回平常的老好人模样,温声道:“你无需着急,等下午咱们的说书先生回来便好。”
临转身离去前,他扫了一眼品茗茶馆的牌匾和站在门边的吕春平,眼底划过一抹Yin暗之色。
鸿运茶楼掌柜名叫袁志,他和吕春平是一个师傅所教,只不过,一个巴掌上的五根手指不一样长,在他心里,师傅他老人家只看重吕春平,且对他偏心到咯吱窝。
他们师傅在世时,总会私下里对吕春平的茶艺多加指点,也会惯常关心他的饮食,吃饱穿暖等,在外人面前,师傅总夸春平是他勤奋的高徒,未来不可限量,他袁志呢,只会得个有天赋的只言片语,甚至在老人家逝去后,连祖传的茶馆都交给了吕春平,而袁志只得了一些老人家留下的泡茶心得和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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