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来日方长。
和赵茗聊得差不多后,明舒对她珍重地说了声:“再见。”
“好,拜拜。”赵茗不作他想。
手机页面划离,明舒重新看回了北城的热搜。先前对她的谩骂和抨击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明舒对不起的#的词条搜索。
现在所有人倒又开始爱她了。
她满目放逐自我的柔光,自言自语道:“玫瑰腐烂的味道比野草还难闻,它盛开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女人沐浴在阳光下,似与它同尘。
一直到中午时分,小区门口保安给明舒拨的电话才将她从飘渺的思绪中剥离。
“明小姐吗?他又交给我们一份饭盒,叫我拿上去给你。”上了年纪的保安掂量着手里低奢的饭盒礼貌地询问。
“你看这?”
明舒把碎发别到耳后,淡淡地说:“还跟从前一样处理,麻烦了。”
保安又一阵可惜,“好吧,但也挺浪费的。”
拿去喂他养在小区后门的看门狗,不是白白糟蹋了这些滋补又清淡的好粥。
“东西不干净,让人吃了不舒服。”
“行…行吧。”
……
把一切打理妥当的那天,明舒抽空去寺庙了拜了拜佛。
她信佛,也爱佛。
寺庙叫万径寺,明舒将它在舌尖上绕了一圈后,颇觉这名字有趣。
万径,即万净。
女人合起双掌,手指并拢,弯腰跪拜。跟前弥勒佛像双膝盘坐,手捏佛珠,低眉慈悲。隔了袅袅升起的香火,明舒抿唇笑了笑。
一位住持向明舒问好,“施主要做一盏长明灯吗?”
女人周身萦绕大喜大悲的温凉,住持颔首,他对有佛缘的人尤其耐心。
“以后吧。”明舒回礼道谢。
住持和善地说了句:“阿弥陀佛。”
明舒往外走去。女人行走间清态端正,有风情,又纯洁,摇摇欲坠的美中又不失主心骨。
明舒行至山下,程宴洲走入她的视野。男人眼底倦怠,隐隐有青黑,脸庞不失硬拓。
时隔多天,这是明舒头一遭在白日认真打量他。其余时间,男人夜夜守在楼下守了一团空气。
何旭坐在车里因空气中的冷瑟瑟发抖。
程宴洲执起女人的手,视线锁住她,紧接着听不情绪地开口:“我要去一趟黎山小镇,明舒。”
女人偏头,眉峰轻佻。“程宴洲,你不会做错事的。”
男人全身一僵。
明舒则小幅度地动了动脑袋,“我的头发乱了,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程宴洲不明所以,抬手即将要碰上明舒的鬓边时,女人又贴近了半步,气息伏在他耳边。
佛门清净,生不出多少暧昧。
“程宴洲…”
触手可及的距离,明舒的一字一字让男人几欲发颤。
恍如失重的天平。
“一路平安。”女人倦了眼皮,对上车窗的雾气时,也不过匆匆一扫。
山脚下空气清亮,难得一见车窗能挂上水雾。可她无欲写字了。
程宴洲脸色不好,明舒催促他,“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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