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君恩的狼狈,面前的青年除了微乱的刘海和指关节的血痕之外,几乎找不到不妥之处。
温檐不想听他粉饰太平的话,扬起眉问:“这是小矛盾?都打起来了。”
“一点误会,现在没事了。”他说着,侧头避开她的目光,开始收拾倒地的椅子和茶几。
温檐托着腮,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什么误会?”
他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开始收拾。
温檐叹口气,她知道他某方面很固执,于是她转了话锋:“其他我不说了,你是艺人,君恩也是艺人,你们脸的都很重要,就算真上了火也不该照着脸打——最起码,不能在公司这样的地方打。”
等没人的地方套个麻袋什么的再下手她倒是没意见,不过这话说出来她怕教坏他。
若泰在这时敲了门,随后递了个小小的医药箱进来,觉察到里面气氛不对又立马退了出去。
温檐拍拍身侧的沙发:“过来。”
苏遇森一声不吭坐了过去,她取了消.毒.酒.Jing,拉过他的手开始处理伤口。
伤口虽然小,但是破皮之后沾到酒.Jing还是会很疼,她尽量放轻动作,不时低头吹气,缓解疼痛。
他看着她专注的眼神和轻轻吹气的红唇,心里一丝丝痒,还有无法抑制的甜意在蔓延。他抿了抿薄唇,乖巧认错:“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她抬头看他,对方刘海下的眸底还残留着一丝动手时的戾气,这丝戾气和他此刻看着她认真道歉的温和模样形成微妙的反差萌。
怎么看……都有点可爱。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不用和我道歉,我还算了解你,能让你动到手的事情,绝对值得你动手。”
自家的毛绒绒和别家的打起来了,她还能怎么样,总归是得护着的,不管怎样,他没怎么吃亏就好。
他微微一怔,随即眸底最后那丝戾气也轻轻化开:“檐檐姐……”
“先别高兴,我虽然站在你这边,但有个很实际的问题——”温檐处理好他手上的伤,将东西收拾回医药箱,随后叹了口气:“他现在肿着一张脸回去,你觉得他经纪人会当没看见?到时对方来找你,你也这样什么都不说?”
“他会和他经纪人说是他自己撞的。”
“……所以你现在就有恃无恐了?”温檐其实挺想骂他的,但看着这张养眼Jing致的脸,看到他眼底对自己的信任,她就骂不出来了,“真不打算告诉我原因吗?”
他垂下眼帘,休息室的灯光从他头顶倾泻下来,让他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留下一片倒影,看着安静又乖巧。
她靠向沙发:“说吧,我听着呢。”
“檐檐姐……”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软意,听起来愈发低哑带苏:“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好吗?”
“……”
艹!又来这套!
偏偏……她就吃这套。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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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檐是在晨跑的时候接到医院电话的,医院通知她,于兰女士现在正在医院,让她赶紧过去。
于兰就是温母,她知道他们前几天就已经来了B城,那天凃俊英发了他们抵达的火车班次和时间给她,她有事在忙,其间匆匆瞥了一眼,也没在意。
这两人虽然第一次来B城,但都健健康康有手有脚的,能有钱买火车票过来,自然也会有钱有办法找地方住。
所以她之后也没有理会,直接掠过了。
后来,凃俊英又连接发了几条消息过来,大概因为在火车站没等到她,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不理他们,发了一连串“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你完蛋了”。
但这种嘴.炮方式吧,温檐觉得挺无聊的,他那边发再多,她不搭理他自己一个人还能怎么样,更加不可能从手机里跳出来打她。
就算真打,十个凃俊英也打不过她。:)
在原主记忆里,这个小了她七岁的弟弟可没少打她。
涂俊英身为凃家唯一男丁,自小被凃家老太给宠坏了,很会看人下菜,对着凃父凃老太撒娇卖萌,转头对着亲妈于兰和两个姐姐却颐指气使,稍不顺心就拳打脚踢。
于兰一直以小孩子不懂事,打人踢人也不疼为由,不让原主还手。
凃静莹还能去凃父那里哭诉,让凃父稍稍呵斥几句,原主呢,她能怎么办?唯一的亲妈都不疼她,难道指望毫无血缘关系的凃家三人疼她?
因为原主,温檐对凃俊英的印象比对温母于兰的印象更差。
打电话的护士告诉她,于兰三个小时前出了车祸,小腿骨折现在刚做完手术,她们那边是XX医院,让她过去一趟。
温檐表情没什么变化:“她儿子呢?”
对方被她问的一愣,表示也在医院。
“她儿子在不就好了,那么一个大活人陪在医院,你们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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