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菱属于典型的欺软怕硬,得知沈千濯有心无力,右胳膊又被自己制止住,恐惧稍微减轻。
甚至为了演的真实点,她故意贴在男人身上:“娘说我是嫁过来给夫君冲喜的,冲喜需要脱掉衣裳,夫君放心,虽然你不能动,但我可以替你脱!”
然后就开始扒拉沈千濯的喜袍,当然用的是另外一只手。
女人看起来瘦到像纸,动作却不知轻重,且举止孟浪粗鄙,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反倒像青楼中的女子。
眼见衣裳要被褪去,沈千濯终于忍无可忍,大喊:“遗风!”
话音刚落,房梁上便“飞”下一黑影,纪青菱感觉后脖颈被人扼住,一转眼,整个人滚到了地上。
“嘶——”
屁股摔了个敦实,疼得她倒吸气,转而怒瞪罪魁祸首。
不知何时,床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纪青菱听到沈千濯叫他“遗风”。
她想了想才记起这人是谁。沈千濯养的一名死侍,后期沈千濯被男主围困,正是遗风一人挡下十几人,用性命换取了主子的逃脱。
纪青菱看书的时候觉得他傻,现在更是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
从遗风出现的时机来看,他一直躲在房梁上——呸!果然是反派,连洞房花烛都需要侍卫近身保护。
“大人。”遗风对纪青菱的杀人目光视若无睹,他将衣衫大开的沈千濯半扶起,像往常一般说,“属下去将她处置掉。”
纪青菱:?
喂!不要以为蒙住嘴我就听不到!
她怒瞪黑衣侍卫,椎心泣血的倒打一耙,“你这奴才怎么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今晚是我和夫君大喜的日子,耽误了良辰,若夫君病情加重,谁能担待得起!”
黑衣侍卫言简意赅:“你是细作,冲喜没用。”
虽不知道她是如何骗过其他人,但想来拥有“贵命”的纪家小姐已经遭遇意外。
纪青菱当然不承认,那是原身想做的事情,不是她:“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黑衣侍卫看了一眼沈千濯,见男人未阻止,便继续道:“我听到你用脚踢大人。”
他虽藏于暗处,但并未看不该看的东西,一切仅仅凭借耳力,且大人说过,只要不叫他,他就不用出现。
就这?闻言,纪青菱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匕首的事情没有发现,否则都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不叫踢…”眼珠子转了转,故意道,“哎,看你这个样子,还没有成亲吧?”
黑衣侍卫不说话了,纪青菱便知道自己猜对,书中反派jian臣不仅自己不近女色,身边的手下同样如此,简直就是一个和尚庙,“这话不应该让我一娇弱女子来说,但既然你误会……咳,其实那不是踢,而是夫妻间的情趣。”
皇天后土,观音娘娘,原谅信女为了保命说善意的谎言。她半低下头,耳尖因为撒谎微微泛红。
落到其他人眼中,则是女子的娇羞,遗风一怔,目光移到大人.裸.露.的胸口。
“咳咳……”
沈千濯本来在看女人狼狈,陡然察觉到遗风的视线,气得捂着帕子咳嗽起来,纪青菱眸光微闪,上前:“夫君不要为了一个奴才生气,把他撵出去就是了。”
“咳,滚!”沈千濯避开胳膊,眼底的厌恶有如实质,“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放出来!”
遗风:“……是。”
“唉唉唉,夫君,夫君我们还没有洞房呢,我娘说要洞房才能冲喜,冲喜后夫君的身体才会好……”
遗风带走了卖力表演的纪青菱,吵闹的声音远去,沈千濯揉了揉额角,身心疲惫地倚在床边。
太医说的没错,解不了毒,他的身子会越来越差。
突然,他怔住了,目光缓慢落到自己抬起的胳膊上,刚才他好像用的是左手……
另一边,纪青菱被拎到其他院子,借着外面电闪雷鸣,隐约看出院中有一种满荷花的池塘。
她被锁在屋中,透过门缝确定遗风已经离开,自己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这才摸索着爬到床上。
她太累了,从穿越过来到逃脱jian臣的虎口,短短半个时辰仿佛过去几年,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如今夜雨一淋,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可惜条件不允许沐浴,只能脱掉外面的shi衣,囫囵躺下。帷幔低垂,被子软糯温和,甚至还有皂角的香味。
即便心中惶恐不安,在这样的环境选依然挡不住困倦,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雨过天晴,窗外阳光大亮,院子有人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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