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樱喷薄的怒气瞬间哑了火。
她的靠山是平南侯府,可问题是,她现在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啊。
薛樱虽然在意胭脂铺子的暴利,也气愤自己被人山寨,但她的理智还在。
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
就目前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张令宗能够顺利继承侯府。
在这之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不能影响到张令宗的前程。
自己“租用”的铺子本来就是张令宗妻子严氏的,而朱雀大街来来往往的都是京中的贵妇、淑媛。
如果薛樱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跟张令宗的关系,那——
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强行忍下这口气,薛樱又不甘心!
凭什么啊,她又不是真的草根。
且她费尽心思的帮张令宗筹划,为的不就是给自己在封建王朝找个强有力的靠山?
不让自己被特权欺辱,不让那些恶人随意侵占自己的劳动成果?!
她可以为了张令宗的大业而忍辱负重,不主动暴露自己跟张令宗的关系。
但,张令宗也不能不管她的委屈,他必须要为自己出口恶气!
所以,当张令宗急匆匆的来找薛樱,还不等他说出自己的恐慌、无助,薛樱就先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的需求。
“……三郎,我打听过了,那家胭脂铺子背后的靠山是张首辅的孙女儿,去年刚刚嫁给平宁大长公主做孙媳妇儿——”
薛樱不打无准备之仗,提前就把对手的情况调查了一下。
“首辅家的姑娘?大长公主的孙媳妇儿?”
张令宗本来就满心惊慌,这会儿听到薛樱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让他去找这样的贵人周旋,顿时就爆发了。
“我算那个牌面上的人?居然敢跟这样的人家计较?”
他张令宗连平南侯世子都不是,顶多就是平南侯府的一个嗣子。
这般卑微又尴尬的身份,连侯府的那些老仆说刁难就刁难,他哪里还敢去找贵人“算账”?
“不是,三郎,我没说让你去找人计较,我就是说,咱们跟人家好好商量商量,就算要用我的秘方,好歹换个地方——”
门挨门的算怎么回事?
她前期的宣传、口碑,全都便宜了这位祖宗啊。
相同的装潢,一门之隔,别说顾客傻傻分不清,就是薛樱有时候也会一脚踏错门槛呢。
薛樱在这个封建王朝生活了好几年,已经彻底领教了阶级、特权的滋味儿。
所以,她已经不敢奢求能够让谋夺她秘方的人归还秘方,或是不许继续山寨了。
她只有这么一个卑微的想法:请那位贵人换个地方开店,哪怕直接用她薛樱的招牌,她都可以忍让!
“哈!请人家换个地方?”
张令宗积压的恐惧与怒气,仿佛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
他早已忘了眼前这个女子是他的知己、挚爱以及“贤内助”。
他Yin阳怪气,极尽嘲讽之能事,“樱儿,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人家是谁?首辅家的贵女,公主府的贵妇,我一个过继来的乡下穷小子,能够接到人家宴集的请柬都是极其幸运的事儿,我还敢跑到人家跟前‘请’人家‘帮忙’?”
他张令宗没有这样的资格,也没有这么大的脸!
倒不是说,张令宗真的攀附不上这样的高门。
其实,张令宗听了薛樱的描述,脑中对这位贵妇隐约有些印象——
张氏,闺名尺素还是什么来着,跟严氏是手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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