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马车出发,去?死者薛氏和前夫的家中。
马车在一处二进的小院外停下,李云深先下车,又扶着秦云柔下来。
二进的小院正门对着街道,外头一间房被改成?了个铺面,里头那间做屋舍,此刻,铺面的木头门子紧闭,上了铜锁。
李云深走近,伸出食指在铜锁上轻轻一楷,食指上落了一层灰。
秦云柔看着李云深食指上的灰层,说?道:“看来,这里已经月余没有人来过了。”
“我们从?后?门进去?。”李云深领着秦云柔饶过前门,走小巷来到后?门。
后?门也是紧闭的。
秦云柔推了推,没有推开,于是皱起?秀眉说?道:“外头没有落锁,应该是里面用木条栓着。”
她为难的看着李云深:“要不……我们从?墙壁翻进去??”
李云深挑眉:“你会翻墙?”
“以前没翻过,不过,今日可以试一试。”秦云柔心道,她以前也想不到自己能卯时起?床,围着后?花园跑两圈都不吐,委实是被李云深训练出来了。
秦云柔抬手去?扒拉墙头,她个子娇小,有些够不着,于是急的香汗淋漓,对站在一旁悠哉看戏的李云深道:“大人给我搭把?手。”
李云深抬手,就着她的tun就是一巴掌。
秦云柔惊呼:“大人做甚?”
“不是你喊我搭把?手?”李云深挑眉。
“此手非彼手,大人这是蓄意调戏!”秦云柔指责道。
“调戏你还需蓄意?本官明目张胆就调戏了还怎么地?”李云深邪笑着靠近,吓得秦云柔一个撺身,直接揪着墙头的小草爬了上去?。
秦云柔跨坐在墙头上,看了一眼院内,又弯腰朝李云深伸出手:“大人,奴婢拉你上来。”
李云深好笑的瞥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走到后?门前方,低头从?袖中取出一块金箔,伸到门缝里,轻轻一动?,那门里拴着的木条应声落地,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坐在墙头的秦云柔:“……”
李云深进到院内,见秦云柔还跨坐在墙头兀自发愣,便朝她摆摆手道:“还不下来,是想引人注目吗?”
秦云柔回过神?来,从?墙头往下跳。
好在是堵矮墙,跳下来也不费事。
秦云柔走到李云深身边来,同他询问:“刚才那是传说?中的金箔开锁罢?大人会功夫?”
“小时候被父母逼着去?过几?年嵩山少林寺,学过些皮毛。”李云深随口道,双手背到身后?,老神?在在的往里走。
秦云柔觉得不像皮毛,倒像是内力深厚,不可测。
两人并排往院里走,院子中央有个巨大的磨盘,靠墙角的位置摆着两个三层高的木架子,架子上是制作豆腐的各种工具,靠内屋大门不远,有两排木质的晾衣竹架,架子上还挂着两三件未来得及收的男子外袍。
“人去?楼空,衣服都没有收。”秦云柔叹道。
李云深收回打量院子的视线,推开里屋的大门,一股灰层味铺面而来:“女?主?人心思不在家中,如何记得收丈夫的衣物?”
秦云柔摇摇头,跟在李云深身侧,继续往里走。
屋子是个单间,里头一张挂着帐子的拔步床,中间是个圆桌,靠窗的位置摆着个双层的红木妆奁。
与屋中的简陋不同,这红木妆奁很是Jing致。
“这妆奁很Jing致,连着抽屉把?手都雕有玫瑰花,是用整块的红木打造,死者薛氏的前夫周根只是个卖豆腐的,如何来的这么多钱财?”秦云柔疑惑道。
李云深把?手搭在秦云柔的肩头,习惯性的轻叩指尖,思考着说?道:“衙门递上来的走访卷宗提到,死者薛氏被街坊邻居称作豆腐西施,想来是个貌美?的妇人,她如此美?貌却下嫁给一个卖豆腐的周根,过着贫寒的生活,想来……心中应该多有不满罢。”
“大人的意思是……”秦云柔琢磨着李云深话?里的深意,说?道:“薛氏早先便和冯虎勾搭上了,这昂贵的妆奁是冯虎送赠,他们偷.情时,或许被周根意外撞见,便干脆杀人灭口!所以,周根之死并非病故,而是谋杀?”
李云深耸耸肩,摊手道:“只凭一个昂贵的妆奁,不能作为证据。”
秦云柔却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思索下去?,说?道:“若说?周根死于非命,那必有人替他报仇,才会杀了薛氏和冯虎。”
话?到此处,秦云柔忽然拍掌道:“奴婢一直很奇怪,为何凶手要把?冯虎和薛氏的尸体埋在老宅杏树下?”
“为何?”李云深问。
“大人曾经同奴婢说?过,凶手杀人,一种是过激杀人,一种是蓄意杀人,只有蓄意杀人的时候,才会在抛尸地的选择上,出于某种考量。凶手把?冯虎和薛氏埋在老宅杏树下,是因为……”
秦云柔同李云深的眸子对上,斩钉截铁道:“红杏出墙!”
“凶手在报复!他在暗示,是因为薛氏红杏出墙,背叛了丈夫周根,甚至,极有可能杀害了丈夫周根,他要以牙还牙,让薛氏和jian.夫冯虎赔命!”秦云柔问:“城东衙门可有走访周根的亲属?他有兄弟姊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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