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许思就应该是在淳安王府通往尚书府的路上, 失踪的。
此事,因为牵连到国公府, 淳安王府以及尚书府,便闹得有?些?大了,一度闹到了新帝耳朵里。
但毕竟只是失踪了个尚书家的嫡女,又不是什么关系社稷的大事,便只交给了衙门寻人,于是, 衙门派出一批衙役,在城内四处张贴告示和画像, 寻人。
又过了三日。
失踪的许思没有寻到,没想到淳安王府的小郡主安夏,也失踪了。
这样一来,三日内接连失踪两名少女,事情便发展的有?些?扑朔迷离了,加之安淳王爱女心切,便和同样丢了女儿的尚书大人联名上奏,把此案送到了御书房的桌案上。
新帝要忙国家社稷,哪有时间亲力亲为去调查失踪的少女案,更何况衙门已经在皇城内四处张贴告示寻找许思,按理说,匪徒看到刑部在调查此事,应该暂时收手的,只是万没想到许思还没寻到,又失踪了个安夏。
也不知这掳走许思和安夏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若是同一个,那这匪徒也太猖獗了!简直可以说是藐视皇权,目无王法?!
新帝把李云深喊到御书房去,又拿了安淳王和尚书大人联名的奏本递给李云深:“此案,爱卿如何看的?”
李云深对此事略有耳闻,看了奏本只是说道:“失踪案是刑部在管,它下头的直属衙门已经派了衙役去张贴告示,四处寻人了。”
李云深话里的意思明明白白,邢部在管,衙门在查,不归他大理寺的案子他不插手!
新帝扶着龙椅慢慢起身,从书案后头走出来,走到李云深跟前:“你是不是因为赐婚圣旨的事情,还在心里怪朕?”
“微臣不敢!”李云深低头道。
新帝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日,长姐来宫里陪朕下棋,朕赢了三盘,一时高兴便无意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
新帝按住李云深的肩头:“深儿啊,舅舅真不是故意的!”
李云深低着头,并未接话,脸上表情很严肃。
“唉!”新帝再次长长叹气,摆摆手道:“行了,你下去罢。”
“是。”李云深点了下头,这便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
城东衙门里,知府老爷,师爷都忙的焦头烂额,三日内城东管辖区里接连失踪两名贵女,出了这般大的事,上头的刑部大人一直在给衙门施压,甚至勒令他们三日内必须抓住真凶,找回尚书嫡女和小郡主来。
“三日!别说是三日了!就是七日也不一定找的回啊!”知府老爷把刑部昨日送来的文书往桌案上一放,连连摇头。
旁边足智多谋的师爷也是一筹莫展。
两名少女都是在回府的路上失踪的,失踪的悄无声息,匪徒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没有线索的案子,如何破嘛!去哪里找人嘛!
捕快萧鹤穿着红衣,腰间挎着把削铁如泥的明月刀,他单手按在刀柄上,带着十七八个年轻力壮的衙役从外头走进堂内。
知府老爷看到萧鹤回来,赶忙起身相迎:“寻的如何了?可有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萧鹤握着明月刀的刀柄站在堂下,叹息着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头绪。”
知府老爷痛苦的抱住脑袋,嗷呜一声:“这可怎么办嘛!上头一直在施压,还勒令我们衙门三日内把人找回来!这都第二日了!”
萧鹤摇头:“没有线索,要找回贵女,难如登天,莫说明日就寻回,就是十天半个月,也很难!”
“本官也是这么说唉!”知府老爷抬手去摸脑袋顶上的乌纱帽,觉得此帽危矣。
……
就在安夏失踪的第五日。
萧鹤早上卯时不到就起身洗漱,妹妹萧月正在厨房给她做早饭。
兄妹俩的父母走的早,相依为命着一起长大,也可以说是萧鹤一手把妹妹养大的,两兄妹的感情很深。
见萧鹤洗漱完,萧月把蒸好的馒头包子端上了桌。
“哥哥,这几日起的可真早!”萧月坐到萧鹤身边说道。
萧鹤拿了个rou包吃,边吃边说:“皇城内接连失踪两名少女,上头催的紧,衙门也风声鹤唳的,每日都卯时三刻就整队出发寻人,可是……”
说到这里,萧鹤握着rou包叹息着摇了摇头。
失踪的时间越久,被抓走的少女越危险,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的找回她们。
萧鹤吃了个rou包,又揣上一个馒头准备动身。
萧月把挂在墙上的明月刀取下来,给哥哥系在腰间,这是哥哥的护命宝刀,好几次危急关头都护住了哥哥的性命,捕快是很危险的行当,需要经常和悍匪,凶犯甚至是亡命之徒打交道,每次萧鹤出门,萧月都忧心忡忡。
萧鹤见妹妹给自己挂上明月刀后,便叼着馒头往门口走。
萧月追着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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