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哥捏着张纸条沉思什么。纸条背面刻着云纹,是他暗卫特有的联系方式。
“怎么了?”
他走近换下早就冷掉的杯盏倒上热茶,在人身侧坐下。
闻子墨伸手把他捞到怀里,把手里的纸摊给他看。
“……看不懂。”纸上是特有的密文,大概是这几年在北境琢磨出来的。
“哦对,以后教你。”
闻子墨笑着亲了他一下,
“省得以后你疑心我跟谁笔墨传情。”
小皇帝想揍人。
“不逗你了,匈奴的三王子要进京了。”
“宇文珏?”
“嗯,而且带的人不多、还特意绕开了官道。”
闻景曦拧起了眉,眼神也沉了下来。
“没收到匈奴要觐见的折子,他偷偷摸摸来做什么?”
匈奴三王子嗜虐成性,生得五大三粗。传闻他每顿要吃人rou饮人血、且犹爱折磨房中人。只是这任匈奴王实在太听话,当日平北王带着大军收拾完独孤氏后不是没想过一锅端了,谁知道匈奴王自退五十里深入荒漠腹地、并亲自带着贡礼到营帐向平北王再次表忠心,还主动加了三成岁贡。闻子墨心里一合计,左右北海以北的地荒蛮无料终年冰封,打下来也没人愿意守这儿,遂以北海以北三十里为界、重新立了碑。
“不知道,还主动跟暗卫递了话、说要见我。”
闻景曦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是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暗卫这就被发现了,你们不行”。
“想什么呢。”
闻子墨手贱推着他鼻尖,原本挺翘的鼻头变成了小猪鼻子、莫名的可爱。
“呀,闻小猪。”
“……你疯起来是不是连自己都骂?”
摄政王这才发现好像是这么个理儿,笑笑收回手、又拿起桌上另一封信递给他。
“他把信留在客栈桌上,走了之后暗卫去探查看到的。”
闻景曦打开信,里面通篇场面话、只在信尾说要约摄政王见一面有要事相商,地点在南竹馆。
“他既有事相商,你去就是了。我的影卫你也带着,万事小心。”
闻景曦觉得自己非常棒,信任体贴都给到了、堪称楷模。
谁知道他哥一脸踌躇地摸着鼻子,满脸欲言又止。
“那个……”
闻景曦觉得挺好笑,他哥少见会有这种表情。
“怎么了?”
闻子墨神色复杂地瞅了他一眼,看着他一脸狐疑的纯良弟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邪恶……
啧,这孩子到底怎么长在皇家还这么单纯的。
“他约见的地方……是…… 青楼……”
……
……
……
闻子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人脸上晦暗不明。
“哦。”
冷冰冰。
还坐直了身子。
“不是曦儿你听我说!这个宇文珏跟他名字一点都不像!杀人成瘾荒yIn无度!最喜欢折磨细皮嫩rou的小男孩!他选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奇怪。”
闻景曦闻言瞥了他一眼,
“你好像很了解?”
“他是敌营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这也是为了帮你守好边关才去查的…… ”
癞皮狗卖完乖伸手要去搂人、结果被躲开了,只能撇撇嘴表达不满。
“我不是说宇文珏,我说那个馆子,这么了解?之前去过?”
……
……
……
完了。
其实都城本就是集天下之最、人口众多,有些口味猎奇的异类也没什么奇怪的。南竹馆这类专养娈童小哥儿的馆子也不止它一家,闻子墨少年入朝、和京官地方官少不了周旋,知道或者去过都不稀奇……但眼下他真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南竹馆……
是他开的。
起初只是为了有个场所方便聊事,毕竟酒色财气最能动人根基。温香软玉在怀、三两美酒入口、满盘金玉呈上那就没有聊不成的买卖撬不开的秘密。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们脱下那层人皮有多肮脏龌龊,当了五年皇帝的闻景曦或许还一知半解,可摄政王十几岁的时候就见识过了。
只是后来,他发现自己也变了。
从他梦见一个粉白的小团子nai声nai气地叫自己“兄长”、扑过来用沾满糖霜的嘴亲了自己脸侧开始。
从他自梦中惊醒,发现身下一片白浊开始。
那些年不可见人的欲念引诱着刻在骨血里的暴虐疯狂滋长、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少年的心脏。他几乎要窒息在这黑暗的欲望之境。
多脏啊。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敢。
可是真的好想。
真的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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