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星夜前来,是我们失礼了。”明夫人道,“听说我们筝儿犯了事,正要受审,我便不能不来。敢问筝儿是犯了哪一条律法罪责,是杀了人放了火?是不敬翁长目无尊卑?明氏诗书传家,断断没有出过这样的逆女,请亲家太太明示,我也?好狠狠教训教训她!”
梁老太太哪能说出什么,她此刻心里着慌,本来只是审个奴婢敲打敲打的?小事,明筝害了安氏肚子,难道她能视而?不见?那可是梁家的骨血!
可明筝态度强硬,梁霄又失去理智把话说过了头,此刻骑虎难下,她心里一团乱麻,当真不知如何才好。
姜嬷嬷堆笑道:“明太太严重了,今儿姨娘安氏小产,二爷头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老太太心疼孙儿,发作?了几个奴才,哪有怪责咱们二nainai?都是误会?,误会……”
“你是谁?”明夫人道,“是哪房太太?明筝的?长辈?”
姜嬷嬷讪笑:“奴婢是……”
“哦,原来是个奴婢,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地儿?若我没记错,寿宁堂是你们老太太的?院子,伯府上院儿就这规矩?”
明夫人冷笑一声,说得姜嬷嬷呐呐无言,转过脸来,对着梁老太太等人道,“听说我那好女婿亲自带着人搜我们丫头住的?院子去了,与其苦等,不若一并瞧瞧,我倒要看看,能在我们孩子屋里搜出什么来。”
她风风火火就命人带路,梁老太太等人无法,只得陪着笑跟上去,边走边解释着。
雨势小了许多,道路shi泞得很,明筝扶着亲娘,冰凉的?心这才有一丝丝暖。
未嫁时母亲为了给她寻个夫婿,用了多少心,母亲夸赞梁霄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家世不要紧,最要紧得懂得疼人,梁霄为人温和有礼,会?待筝儿好……”现下,母亲马上能亲眼看到梁霄是什么样子。
他不再是过去哪个光风霁月的?少年郎,不再是那个温柔有礼人见人夸的?良婿。她不敢去想,母亲会有多心疼。
明净堂灯火通明,院子里翻得乱七八糟,连珍贵的名品兰花也被刨出来倒在地上。
梁霄负手站在门前,正在大声质问,“没有?你说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那座东倒西歪的?摆屏,明太太认识,那是她给明筝备的?嫁妆。
灯火的影子在背后,梁霄有所察觉,愕然转回头。
他看见明夫人的一瞬,心里蓦地慌乱起来。
找不到侍婢说的?什?么巫蛊娃娃,又找不出害人的药,什?么证据都没有,为了几个下人子虚乌有的?“证言”,他把发妻的面子里子都抛到地上踩。
他后悔,无比的?后悔。
安如雪憔悴的模样太让他心疼了,他刚才只顾着要替安如雪出气,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他忘了明筝是他的?妻子,是明氏嫡女,是不该受委屈的?人。
他一时激愤,恨她霸道弄权,恨他自己无用,他为了证明什么?为了抓她的把柄?
夫妻不是斗气,可他刚才什?么都顾不上。
他一步步挪过来,在明夫人面前躬身行礼,“岳母大人,您怎么……”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巴掌声惊得众人呆住。
“梁霄,我把闺女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推个文儿《囚宠》by姗姗未来迟
她名唤容拾。
是冷血无情的杀手,是百步穿杨的女将军,更是大业王朝两百年来第一位女侯爷。
她杀伐征战,傲骨铮铮,却甘愿低头成为容浚手中战无不胜的一把剑。
无人知道六岁之前,她却只是顾清。
是低贱的娼—ji之女,流落街头的乞儿。受尽白眼和屈辱,常在恶犬嘴下夺食求生,直到遇见容浚那天。
他被众人拥簇于车马之上,矜贵淡然。三言两句救她于水火之中。自此,她以为容浚是自己一生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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