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时宜让谢青鹤留在外边养伤,确实就是提防束寒云。否则,在确认谢青鹤能活下来之后,他不会动念让谢青鹤回观星台养伤。正如束寒云所想,有上官时宜照顾汤药,谢青鹤能恢复得更好,生活质量更高。上官时宜是真的心疼大弟子,他愿意照顾谢青鹤。
谢青鹤的想法更深远一些。
如今寒江剑派全仗着上官时宜的声威镇压诸派,且已经有了压制不住的迹象。
他如今倒也有了身吞群魔的名声,可是,若他住在寒山观星台,是个人都知道他伤得骨rou支离的倒霉样子,所谓的名声,也无非是有敬而无畏,一旦利益当前,那就什么都不算数了。
所以,谢青鹤要在外边“隐修”。
这样一来,全天下都知道寒江剑派的大弟子在外休养。
他的情况怎么样?谁也说不好。
但是,任何人在想着挑衅寒江剑派之前,都得想一想那个“隐修”的前掌门大弟子。
你敢把寒江剑派得罪得狠了,就得小心是不是有一天会被那个身吞群魔的猛人寻上门来,用剑教你做人。
“可师哥身体要紧……”束寒云不管什么宗门声威,最在乎的只有大师兄的身体。
“你乖一些,好好替师哥守着山门。待师哥身子大好了,自有相见之日。”谢青鹤看着师弟替自己敷好的伤药,口吻中就带了一丝轻哄,“要对师父恭敬些。如今我身子不好,师父不会说你一个字错处,等我身上好了,师父再说你不好……”
束寒云顿时有了一丝紧张,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我已见恶于师父,师哥……”
“你便乖一些吧。”谢青鹤也知道师父偏心,“师父那里,我替你求情担待。可若是以后师父再说你哪里不好,”谢青鹤略一停顿,束寒云的呼吸都似要停了,紧张地望着他。
“写字的桌子便没有了。”谢青鹤说。
束寒云耳根有些红:“这可……罚得太狠。我一定乖乖的,不敢再惹师父不喜。”
过了一会儿,束寒云又忍不住问:“师哥,真的不能回山上么?”
谢青鹤只顾着给身上抹药,并不理会他的询问。
他往日就是这样的脾性,一件事不会重复讨论,有了结果就是最终处置。
见谢青鹤还是从前的态度,没有因为如今的处境对自己更忍让两分,束寒云反而松了口气,仿佛这样才能肯定大师兄并未哄骗自己。
束寒云心中安稳下来,也就不再聒噪,帮着谢青鹤把身上抹了一遍药,颇有些依依不舍。谢青鹤见他满眼可怜,说道:“去把你的寝具抱来。如今身体虚弱,倒不能把被褥让给你一半了。”
束寒云顿时高兴起来:“我这就去。”
夜里,二人同床共枕。
束寒云倒是有心做点什么,见谢青鹤躺下压住满身伤口,顿时又心疼得没了心思。
“这样压住了伤口,很疼吧?”束寒云声音略有些闷。
“嗯。有些疼。”谢青鹤刚躺下就带了丝倦意,“师弟,我要睡了。”
束寒云有些疑心他不愿与自己说话,可是,谢青鹤这身体委实不大方便,他也舍不得吵闹,只翻身朝着谢青鹤的方向,看着谢青鹤的睡颜,轻声说:“师兄晚安。”
谢青鹤说话算话,次日一早起来,他就不顾伤病,亲自带着束寒云去拜见上官时宜。
束寒云只管跪下,谢青鹤给一个暗示,他就负责磕头。其他解释赔罪的话,全都交给谢青鹤去说。上官时宜对着谢青鹤不会敷衍故事,皱眉不语,束寒云磕多少头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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