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然没注意梁景珩脸色,仍然继续说着,“但是在临州的地位比我爹高多了,那玉雕理应是送到你家去,可偏偏送了我爹,我爹就是一个小小的矿监,那人这般讨好我爹,图什么?我只听到后半截,两人似乎在谈一笔生意。”
梁景珩想了一下,“图你家的铁器铺子?”
谭家除了祖传的山脉,在临州还开了一间铁器铺子,生意红红火火。
“不知道,我来的晚,只听见我爹说要考虑考虑,事后我问他他也不同我说,还让我不要管这事。总之神神秘秘的。”谭然摆摆手,听到的、看到的他一字不落全告诉了两人。
“铁器铺能有什么生意犯得着让那神秘人从外地赶来?还出高价买玉雕送到谭府?”余颜汐心里猜个七七八八,望着谭然道:“估摸着是瞧中你家的山脉了。”
谭然本来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家能有什么生意可谈,但听余颜汐提了一嘴,恍然大悟。
他一激动,抬手想去拍余颜汐肩膀,手悬在半空意识到不妥,复儿转向梁景珩肩膀,夸赞说:“弟妹真知灼见,还真是瞧中我家的铁器铺了。”
梁景珩肩膀吃痛,拿起折扇嫌弃地挑开肩上的手。
“……我夫人说的是山脉,我说的才是铺子。”
“铁器铺打造的上等刀剑用的就是矿山中难能一遇的玄铁,”谭然一副“你不懂,我不想同你多谈”的表情看眼梁景珩,“打造几把好刀也不是没有可能。”
梁景珩:“打不打造好刀我不清楚,但是你真不如小爷我聪慧,这点不假,打小就是。”
瞧瞧,余颜汐眼光独到,一个女子都能看清局势,一针见血点出关键。
谭然这个傻小子,送到嘴边的答案都不知道照念。
念书时没他聪慧机灵,现在长大了依旧没他聪明。
谭然不悦,“去去去,你聪慧怎没见有何作为?”
话言至此,余颜汐突然挺身站了出来,挡在梁景珩跟前。
好不容易让梁景珩和谭然关系没那么僵,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了,她头痛。
“谭公子方才说请帖,这是怎么回事?”
余颜汐故意岔开话题问谭然。
谭然:“隐约听说要设宴,我也没听太真切,我想这事肯定不简单,才让小厮去安和侯府请你俩来。”
谭然叹息一声,拐弯抹角说两人动作慢,“结果你们慢悠悠来,现在黄花菜都凉了。”
可不是因为某人换衣服慢了嘛。
余颜汐心照不宣看一眼梁景珩,梁景珩扇子一张,挡了大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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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揽月苑,余颜汐换了身男装,梁景珩准备出门,见她这副模样,当即便问:“你也要出去?”
“嗯”了一声,余颜汐被梁景珩拦了去路,这才反应过来,她凝眸看他,“也??”
梁景珩摇了摇扇子,俯身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想来我们出去办的事情是同件,不如一起?”
“各办各的。”余颜汐单手抵开面前的人,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梁景珩对她的反应很不高兴,抬脚跟了上去,臭着一张脸,道:“你有事瞒着我。”
“你都这般说了,我也不好再让你知道,就这么定了,各找各的,各找各的。”余颜汐笑着拍拍他肩膀,从他旁侧绕开,唤了声半夏扬长而去。
又一次被无视,梁景珩气急败坏,叉腰望着那两道男装背影,“小爷我打听到的事情指定比你多,不同我一起去,你会后悔的!”
衣袂飘飘,余颜汐听到他话没有回头,背手在后,单手朝后面挥了挥,摇摇摆摆出了院子。
背影潇洒。
梁景珩紧紧攥住双手。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余颜汐无视,他很不高兴,隐隐感觉余颜汐是嫌他碍事才不同他一起去的。
徒然生出这个念头,梁景珩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心中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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