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一愣,却又觉得这话分明有漏洞。
太子的母亲自然是如今的皇后娘娘,见过她的人自然不少。
若是两人真长得那么想,别人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就单说段云舟和戎嘉平,两人便都和皇室有着极深的牵扯,她们会没有见过皇后么,他们为什么就没有看出她和皇后长得像呢?
她心中有疑惑,却没有问出口。
秦衡看着她,接着道:“你这这世上和我最亲近的人,我们两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一半皇家血脉,一半是蒋家血脉。”
“我就是为了找你,才留在这儿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瑶分明看见他长睫眨了眨,盖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珠。
在这一刻,他不是居高临下地储君,只是一个珍惜亲情的孩子。
阿瑶心中一软,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她冷漠道:“或许我早就死了,或许我不是你姐姐。”
秦衡说:“孤只能尽全力。”
阿瑶看着他莫名有些心疼,却仍是用一种那个很轻松的语气,说:“我自然是愿意跟你回京,荣华富贵的生活谁不想要?”
秦衡却一点不生气,反而笑了笑:“好,那我就给姐姐荣华富贵。”
有了这话,阿瑶便安心在这院子里住下了。
但太子实际上是很忙的,早出晚归,常常深夜还在书房批公文。
阿瑶虽远离朝堂争斗,却也知道如今的大梁朝堂是五皇子把持着。
太子远离京城,想必处境也是颇为艰难的。
可他却还是每天抽出时间来和她一起用一顿午膳,有时阿瑶也会有些神思恍惚。
仿佛他们本就是自小生活在一起的家人。
他从不提政事,却也不避讳着阿瑶,只有一日说是京城来了人,他竟破天荒地劝阿瑶回房休息。
阿瑶觉得奇怪,当下倒也没说什么,只在廊下一个错眼瞧见了来人,脚步当即一顿。
她从前见过那人,具体名字不知,但应当是段云舟的人。
秦衡叫她回避,那便是已经知道她从前的事了。
阿瑶回身望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飞上枝头的事落到她身上,比白日美梦更加不真实。
她看着是淡然接受了,实际上深夜总是醒来,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里。
从一介贫贱孤女变成了皇上的女儿。
她又怎么会不昏头呢?
秦衡对她总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怕她心中有怨有恨。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公主的身份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权力,是地位,是余生、后世的安稳富贵。
意味着她再也不必看人脸色,再也不是卑贱的奴婢。
不必被人按在地上掌嘴,而是永远坐在高位上。
在这些巨大的好处面前,即便她的父亲真的狠心将她丢弃又如何?
她没什么骨气,只是一个贪慕权势的俗人罢了。
阿瑶回了自己房间,当晚秦衡没叫她一起用膳,她当时便有预感,这场内乱多半已经有了结果。
果然,三天之后秦衡便来通知她收拾行李,带她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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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三月下旬了,阿瑶没什么行李,只有秦衡这几日为她置办的春衣。
这段日子一直都是一个哑巴婢女伺候她的,临行前的那一晚,哑女进屋替她收拾衣物,阿瑶一边换寝衣,一边看着那床上码的整整齐齐的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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