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似自言自语,却充满了讥讽,像自嘲,更像控诉季扶光变态的霸道。
他指节微顿,紧接着一嗤,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哑声:“觉得我小题大做?没办法……落落,是你太狡猾了。”
“……”
“我记性不糟,还没忘记上一次你偷跑出去,回来是怎样耍花招糊弄我。这一次,你怕又是要对我说一套做一套,不用点非常手段,你很难消停。”
季扶光的热气呼在耳侧,身上包裹着一股醇厚沉静的檀香味,视线慵懒凌厉,将陆白强作的镇定看得一清二楚。
她一直咬着唇瓣,下唇已经留下了浅浅的齿痕。季扶光伸出拇指摩挲,满脸讥诮。
“……落落,你表面乖顺,其实不听话得很呐。”
柔软的唇瓣被揉捏着,变得愈发殷红。像是受了某种蛊惑,季扶光眸色愈深,捏住她的脸颊,重重吻了下去。
陆白还震惊在他话中的深意,等反应过来时,男人的舌尖已经毫不客气地探了进来。
“呜……”
季扶光钳制住她的后颈,逼得她动弹不得。不知为何,陆白愈挣扎,愈抗拒,他就压制得愈爽快,愈觉痛吻不够。
像nai猫的幼爪在心上挠痒痒一般。
陆白被他的身体困在椅子上,避无可避,瞪圆的眼眸逐渐迷离。忽而又似想通了什么,干脆双眸一闭,细白的胳膊用力勾上季扶光的脖颈。
既然被看穿了,反正也逃不掉——
陆白的睫羽颤抖个不停,唇舌却热烈地回应着男人的侵略,你来我往,欲拒还迎,宛若调情勾引。
她这辈子只亲过眼前人,吻技尚且是他教的,平时又从未主动,水平实在生涩稚嫩。但发丝纷乱,脸颊绯红,眼波如水皆藏风韵,又太过勾人。
季扶光呼吸逐渐失控,浓重,指节随手扯松了衣领,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脖颈迫使她抬头。
他哑声道:“怎么,又要故技重施,拿身体哄我开心么?”
陆白只是安静地看他,没有回答,红唇娇艳微肿,黑瞳横波潋滟。
一切只在不言中。
禁欲了两个月,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引诱。季扶光将她横抱起身,径直走过地毯繁复的走廊,下了楼进卧室,关上门。
*
长夜迷乱沉醉,如饕餮一般吞咽时间。半掩的窗白纱波动,玻璃清凌凌地倒映着公馆伟岸的影子。
由于生物钟的作祟,季扶光最先转醒。
暗淡的天光中,映入眼帘的是陆白恬静又稚气的睡颜。她安静地面朝着他蜷着,面容清丽,呼吸香甜。
身上的睡衣还是他换的,雪白的肌肤,从脖颈蔓延到胸口,布满红痕。
季扶光怔怔看着,不觉出神。
昨日自傍晚后他们就再没出房门,连陈婶大概都听到了动静,没敢上楼喊他们吃晚饭。
压抑了两个月,季扶光只觉得畅快淋漓,陆白的腰是那么细,让人食髓知味,最终他到底何时沉沉睡去都没有记忆。
……仔细回想,自从季成林手中接下集团之后,他还未睡过如此长久踏实的一觉。
直到窗外有车辆开过的声音,陆白才从恍恍惚惚中睁眼。晨光熹微中,季扶光靠着床头用电脑办公,鼻梁上还带着斯文的金边眼镜。
她眼中略过一丝清明和堂皇,昨日的记忆瞬间从脑海翻滚而过,后怕的感觉滚上脊背,指节下意识拽紧了被角。
可等季扶光眼尾瞥来视线,她又露出似梦似醒的表情,声音中还带着咕哝的呻意:“……二叔?”
他微微拧眉,却难得没有纠正她:“醒了?”
陆白眸色迷茫,仔仔细细盯了他一会:“你看起来好温柔啊。”
“……怎么?”
“我是说,你戴眼镜的模样,好温柔。”
他们之间极少有如亲昵的对话,宛若普通夫妻睡醒的絮语。季扶光有些不适应,淡漠的眼眸却柔软了许多。
陆白却揉了揉眼睛,像是终于清醒,忙翻了个身,努力去够床头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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