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是没法和他正常对话。
至于傅泽,这次回来后,他便没日没夜地呆在书房里,研究我们带回来的那本手记,常常忘记吃饭。由于西北角门后面的空间傅泽不让普通人进,赵姨不得不托我进去送饭。
赵姨是事务所的保姆,已经在这里工作十多年了,和傅泽的关系很亲近,好像上任事务所老板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里的员工了。
不过赵姨不住在这里。她本身就是青神巷的居民,自家离事务所只隔了两条小巷,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来往十分便利。
她也是青神巷的众多居民里,唯一一个知道事务所存在的居民。
赵阿姨什么都好,唯独一点——热情的过了头。
和这个年纪的阿姨们一样,她十分关心年轻人的四大人生大事:吃饭,睡觉,工作,以及恋爱。连我这个刚来的小员工都被她追问了如上问题,更何况与她相处了十多年,亲如一家人的傅泽。我怀疑傅泽老是躲在书房,就是因为不想听她催婚。
毕竟老板已经二十九岁了。
“你在干嘛?”
我抬起头,傅泽从角门里走了过来。
“老板你今天完事啦?”
他“嗯”了一声,坐到我身边,在看到我腿上的伤口时皱了下眉。
“怎么还没好?这都多久了。”
“快好啦,你看,边缘已经在结痂了。”
我拿着棉签给他指了下结痂的地方,不小心又戳到了伤口。
“嘶……”
“小心点儿。”他俯下身,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伤口,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是感染了吧?”
……好像离得有点太近了吧……
我咽了口唾沫,拿过桌上剪好的纱布,快速盖在伤口上,笑着跟他打了个岔。
“没事。老板你有研究出什么来吗?”
他直起身,摇了摇头。
“哪里会那么容易,”他拿起一边的胶布和剪刀,剪了一段递给我,“只抓到了一点头绪。”
“……倒也是。”
怎么可能几天就能研究出来呢。
我接过胶布,横着贴在纱布的中间。刚要放下裤腿,视线里冒出一只手,揭掉了膝盖上的胶布。
“你这么贴,灰尘不进去才怪。”
我呆呆地看着他,没反应过来。他又剪了四条胶布,探过身,帮我重新固定纱布。灯光斜打在他的侧脸上,越发显得棱角分明。
看着这张清逸俊秀的脸庞,我心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
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他贴好最后一条胶布,顺手带下裤腿,这才直起身。“好了。”
“你……”
屋檐下的风铃突然无风自动,叮当作响起来。阿左飞奔了过来,站在我身前,警惕地盯着大门。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风铃声停了下来,随即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傅泽似乎并不着急,他伸手将桌上的东西都收进了药箱里,示意我不用动,这才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一道娇媚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傅老板,好久不见呐。”
“……虞颜妍,你来干什么。”
“怎么还是那么冷淡……”那声音婉转凄切,似有无尽哀怨欲与君诉,“你不请我进去吗?”
“好好说话。”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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