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这些个做什么,她还小呢。”
“虽说潆丫头还小,可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哪能只顾着自个儿呢。这些日子婆母您病着,她倒好,托病连个面儿都不露,可有将您这个当祖母的放在心上。”
孟潆听到耳中,微微挑了挑眉,果然原身不得老太太喜欢,更被邹氏这个继母厌恶,这话里话外都是说她这个孙女儿不孝呢。
屋子里站着的大丫鬟、小丫鬟和几个婆子,听着这话也不诧异,想来这槐松院上上下下都知道如今老太太,继太太对她这个四姑娘的态度。
若是原身,怕是要被这番话说的无地自容,辩解不得了。
可孟潆不是原身,也向来不是任人欺辱的。
她酝酿一下,眼泪簌簌落下来,快得连彭氏都有些诧异,她哽咽道:“祖母恕罪,都是孙女儿不好,只孙女儿这些日子病着,一来实在起不来身,二来也怕过了病气给祖母。前几日略好些,便想着哪怕担上个忤逆长辈的名声也要亲自过来给祖母请安,只是……”她犹豫一下,看了邹氏一眼,才接着道:“只是孙女儿还未出门恰好五妹妹来了,说我这个未过门的准太子妃该自请进那宗人府和东宫女眷关在一处,或是穿了孝衣跪在皇宫门口求皇上发落,孙女儿听了又急又愧不知该如何自处,一时晕倒过去,拖到今日才来探望祖母,还望祖母恕罪。”
“孙女儿这两日也想着,兴许五妹妹那日说得对,既是当日圣上赐婚,我如今便该……”孟潆顿了顿,掩面哽咽出声:“孙女儿也是读过女则女戒的,并非贪生怕死,如今殿下继去了,孙女儿这个未过门的妻子自该跟着去地下……”
她的话还未说完,老太太便脸色铁青,厉声呵斥:“胡说什么!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事上指手画脚!”
说着,站起身来,扬手便给了邹氏重重一记耳光:“你教的好女儿,若不是今日我叫潆丫头过来,潆丫头告诉我这些,我竟不知府里竟有哪个这样胆子大,恨不得我们满府都死了的。”
“你成日里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我只当你教出来个好女儿,如今你倒看看,你这好女儿是安的什么心?”
如今这个关头,孟潆这个准太子妃若是真请罪去那宗人府,那他们宁国公府便是板上钉钉和东宫结了亲了。
她日日提着心恨不得这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有人却是怂恿潆丫头去闹到御前,巴不得宁国公府一个个都被连累下狱。
彭氏又是生气又是后怕,当即就叫贴身的陆嬷嬷去将五姑娘孟湘给“请”过来。
槐松院离着孟湘所住的海棠苑不远,不过一会儿工夫那陆嬷嬷便领着孟湘进了屋里。
孟湘一身水绿绣折枝花卉褙子,下头是罗黄色绣着玉簪花的八幅湘裙,脚下一双金丝线重瓣梅花绣鞋,明眸皓齿,眉似新月,生的和邹氏有六分相似,见着老太太的时候眸子里带着几分儒慕之感,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少女和孟潆那日在南yin院见着的骄纵之人是一人。
见着站在那里的孟潆,孟湘一愣,眸子里露出几分诧异,随即缓步上前,对着老太太福了福身子,道:“孙女儿给祖母请安,祖母,四姐姐今日怎么出来了?”
孟湘的话音才落,老太太便将手中的茶盏朝她掷了过来,只听得一声脆响,茶盏落在了孟湘裙角不远处。
孟湘受到惊吓,身子朝后一缩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起来,只红着眼眶怯生生朝母亲邹氏看去,这一看才见着邹氏半张脸上清晰的指痕,竟是红肿了一片,明显被人掌掴过的样子。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孟湘急道,想上前查看邹氏的伤势。
邹氏对她微微摇了摇头,阻止她上前,才郑重问道:“我问你,你可去过南yin院对你四姐姐说了那些胡话?”
孟湘一愣,下意识便朝站在那里的孟潆看去,声音如蚊子哼哼一般辩解道:“女儿,女儿只是听闻四姐姐病了,去探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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