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他们的是带着人马赶来的侍女侍从,然,他们也都是骑马而来的,锦仪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数十匹马,往林子安身后缩了缩。
“公主有些害怕,让她乘我的马回去。”
锦仪被林子安抱上马,又有擅马术的侍女同她共乘一骑带她回营帐,猎猎长风刮过耳畔,她忍不住回头看,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她的少年郎总是能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
像是话本中的救世英雄。
——
帝后营帐内
皇上听闻了公主马匹受惊大为震怒,上次便是国子监踏青时公主遭人刺杀,才将公主送去江南避避风头,眼看如今秋狩又出此事,谁人能忍。
他让侍从叫来了几个大臣,着重在忠平侯吴恒昌的名字上强调着,“旁人若寻不到便罢,他一定要叫来。”
“是。”
侍从领了命,不多时,临时用作御书房的营帐内便站了一圈人,有的是皇帝圈出的重臣,有的是方才派去将公主接回营帐的侍从。
侍从跪在中间,颤抖着将所见讲述了一遍,“公主的马也已经找到了,马奴说是这马吃错了东西才发了狂躁,惊到公主的。”
侍从在今上的注视下,越说越心慌,“宫里的马同其他贵人的马都是放在一处看着的,往年也没出过这样的事……”
皇上扫了忠平侯一眼冷笑道,“既然是一起管的,好好地怎么就公主的马吃错了东西,忠平侯你怎么看。”
“这定是下人办事不利,没看好公主的马匹,惊扰了公主殿下,该死。”吴恒昌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今日是秋狩的大好日子,皇上且消消气。”
瞧着他死不认账的样子,皇上轻轻敲着桌案,忽而笑了起来,“爱卿说的是啊,只是太子妃眼瞧着快好的心疾又犯了,便让她妹妹多抄几日佛经吧。”
营帐内君臣的对话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吴寒江看着又一次救了公主被今上特意叫来等候的林子安,连虚伪的笑容也挤不出来,“你每次倒跑得很及时。”
吴寒江的语气实在让林子安不舒服,林子安眼皮都未抬,“这同你无关。”
“是吗?那希望你下次还能有这般及时。”
——
锦仪对于她父皇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回到营帐便昏天黑地的睡了一觉,待醒来时便听半夏说方才皇后娘娘来看她了,见她睡着坐了一会已经离开,眼下姜苕求见公主。
他带着打来的兔子rou、野鸡rou献给锦仪,见她Jing神尚好才放心下来,“若非当时我不在场,不然肯定是我救了阿姐!”
锦仪捧着凉茶慢慢喝着,“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反正不管碰到什么事,都会有林子安来的。
姜苕生怕自己失宠,“阿姐这是不信任我?”
“你难道希望我再出一次事?”
“当然不是。”姜苕拍着胸脯保证,神色有些犹豫,“只是听闻是林子安救了你,大家都很吃惊。”
锦仪觉得不太对,“大家?”
“就是……大家下了个注,赌林子安为什么救阿姐。我们大部分人都觉得林子安根本无心情爱,最多是心系皇室,听到阿姐有事,觉得责无旁贷才救了你。”
“不过,竟然还有人觉得林子安心悦阿姐,还赌了一盒东珠。”姜苕说着便觉得这唯一的另类输惨了,嘿嘿笑了起来,“阿姐,你放心。等我赢了,东珠分你一半。”
他似乎看到了怀抱整合东珠的场景,笑得很开心,锦仪听着也笑了起来,姜苕简直输定了,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嘴里无心情爱的林子安,整颗心都系在她身上呢。
姜苕急着要参加晚上的篝火宴,他练了大半年箭术,今日收获颇丰,若是不在此时得瑟便没机会了,“阿姐要和我一起去吗?”
锦仪摇了摇头有些失落,“不去,每年都一样,无趣的很。”
“往年也是一样的,怎么没见阿姐觉得往年无趣。”
今年当然和往年不一样,今年她有更想见的人,只是这种少女心思说给姜苕听了也不懂,她挥手赶走不耐烦待在她眼前的弟弟,向半夏询问林子安的情况。
半夏早就料到了锦仪会问这个问题,连忙答道,“听说林小将军受了伤,从皇上营帐里回去以后便有太医去看了。”
“他真受伤了!伤的重吗?”
“奴再去打听打听。”
锦仪干脆利落地让半夏找出宫里带来的金疮药、祛疤药,“不用了,我亲自去看他。”
半夏有些为难,“公主,这不比在公主府,也不比在扬州,营帐外都是人,您去见林小将军肯定会被人看到的。”
“不会的,你不要担心。”锦仪不知从哪摸出一件黑袍子兜头穿上,“晚上这么黑,谁能认得出我是公主呢。”
公主已然有了主意,半夏心知再怎么劝也劝不动,只能帮她掩护着,朝她应了声是。
大概是今日众人收获颇丰,无暇顾及没空参与晚宴的几人,锦仪去找林子安的一路都很顺利,她交代半夏守在门口,接过准备好的伤药掀起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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