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人群熙攘,梅边握紧谭秋龄的手,生怕她走丢,被人chao冲走。
谭秋龄头一次出来,发现这街上不是一般的热闹,她天天呆在庄十越的院子里,成天见着的人都是那几副面孔。
先前被挑水家丁袭过胸,谭秋龄就不敢一个人在庄府乱逛了,都是在与吴茵结伴的情况下,才会在府里走一走。
在府里见着的人也是有限,远没有在外面见到的人这么多,见到的景物稀奇。
梅边买了一串糖葫芦给谭秋龄,谭秋龄举着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走,问梅边吃不吃,梅边摇头,手替她擦去黏在嘴角的糖渣,嘬手指去吃从她嘴角刮下来的糖渣。
路过裁缝铺子时,谭秋龄看见铺外摆出来的布匹花色奇异,遂扯扯梅边的手,示意进裁缝铺子瞧一瞧。
老裁缝正教小裁缝裁剪衣裳,见有客上门,老裁缝问候道:“公子和姑娘想要看些什么,我们这铺子里啥都有,是这镇上布匹最齐全的铺子了。”
来看布匹的谭秋龄被老裁缝的热情击退了,拉着梅边的手又要离开。
老裁缝作为生意人,多年来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这二位主顾,男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像个贵公子,身上用的衣服布段那是大富人家才用得起的,而他身边那位姑娘,穿着简单的粗布麻衣服,与他并不匹配。
可这两人手牵着手,气氛暧昧,足以说明这两人的关系了。
老裁缝不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追在谭秋龄身后,夸道:“姑娘长得国色天香,小店因为姑娘的到来,蓬荜生辉,姑娘瞧瞧看这件绣有牡丹的上衣,姑娘穿上,一定好看。”
梅边听老裁缝夸起谭秋龄,认为他甚有眼光,再看向老裁缝介绍的那件上衣,便拉着谭秋龄返回,一道走到老裁缝面前。
“公子是不是也认为这件衣服很合适这位姑娘?”老裁缝一看梅边,就知道他是个出手阔绰之人,不管那位姑娘是否喜欢这件上衣,只要他喜欢,愿意出银子买下,那这笔生意就成了。
梅边赞同点头:“嗯,合适。”
“再配上这条裙子。”老裁缝从旁随便拿过一条裙,“姑娘穿上这套衣裙就是天仙下凡了。”
谭秋龄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穿过裙子,见老裁缝拿上的那条裙子,羞怯问道:“我能摸一摸吗?”
“姑娘尽管摸。”老裁缝把那条裙子递给了谭秋龄。
这条裙子与吴茵的一条裙子很像,但没有吴茵的半裙华丽,这就是一条普通的裙子,可在谭秋龄的眼里,这条普通的裙子也很好看。
“喜欢吗?”梅边看她摸裙子的神情,已决定给她买下。
“算了,穿裙子在院里干活不大方便,二少nainai看了,万一不高兴……”谭秋龄说着,放下了裙子。
“以后院里的活儿,我都替你做了,你无需干活,二少nainai那里就让我去说,放心。”梅边取出钱袋子,就要拿银子出来,“我日后天天给你买一条裙子,让你穿个够。”
谭秋龄挡住梅边取银子的手,想起上次吴茵让自己和他出去,给了一袋银子,问道:“这银子,该不是二少nainai给的吧?”
“小傻子。”梅边刮刮她的鼻梁,“这是我自己的银子,我用我自己的银子给你买裙子,怎么会是二少nainai的银子呢?”
老裁缝听到梅边说每天都要给谭秋龄买裙子,对待这种大生意,他打起十二分的热情,介绍道:“公子,你看看我们铺里的裙子,我们铺里的裙子多,公子府上何处?方便留个地址行吗?姑娘在我们铺上量体,日后每天我们都把做好的裙子送到贵府,不用公子辛苦跑一趟,就让姑娘穿上裙子。”
“来,快给这位姑娘量个身。”老裁缝赶紧招呼小裁缝。
小裁缝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完完整整,知晓那穿着寒酸的姑娘没什么见识,是个府邸里的下等丫头,小裁缝掀开了里屋的一道帘子,说:“姑娘请进,让我给你量个身,好为你做合身的裙子。”
老裁缝斜看了小裁缝一眼,知道这小子起了色心。
这量体都是在外面量,哪儿有去里面关起门量的道理?以前裁缝铺里那些单独来的女客,无不被小裁缝骗去了里屋戏弄。
今日来的不是单独的女客,这两位是大主顾,老裁缝担心小裁缝轻薄了这姑娘,得罪那位公子,搅黄了生意。
但不懂量体的梅边已经推着不愿进去的谭秋龄进了小裁缝所指的里屋。
帘子一放,老裁缝立马领着梅边去看其他式样的裙子,转移梅边的注意力,独留小裁缝和谭秋龄在屋里。
小裁缝肩上搭了一条软尺,围了一件白色围裙,站在谭秋龄面前,让她抬起手。
谭秋龄平抬起手,小裁缝盯着她的胸,手上拿着软尺,身体靠上前,用软尺去量她的腰围,脸凑上前,成功贴脸蹭在了她的胸上。
真软。
这姑娘年纪小胸大,想来外面带她来的那位公子已占了她的身子,她亦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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