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慈没跟过去,她不想表现得太过柔弱令他担心,自己乖乖回房间抱着笔记本出来开始改画稿,俨然一副“我没事我很好”的样子。
半小时过去,他仍旧在露台上,靠着栏杆单脚支着,脚边的烟头在这么短时间内已经丢了一圈。
门铃响起。
言慈把电脑搁到沙发上,起身去开门,是温明顶着满头的大汗地来了,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目光有些惶恐地往屋里望上一番,然后放低声音颇小心地凑过来问:“言小姐,我听说盛先生回来了?”
言慈点点头,“他在露台上。”
温明脸色一僵,然后忙不迭地越过她,直接往露台的方向冲去。
言慈关上门进屋,看见温明人已到露台,双手放在身前有些不敢看男人的脸色,就那么站着,那样子很像是犯错的小学生。
男人目光薄凉,漫越过来看着她,“言慈。”
朝她招招手,“过来。”
言慈也往露台走去,盛南将烟头踩灭在脚底,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波澜不惊地问温明:“我去欧洲前,是怎么给你吩咐的。”
“......您说让我务必照看好言小姐。”
“呵,”他冷嗤一声,漫不经心地,“那你就是这么照看的?”
温明额角冷汗遍布,唇翳动着正准备解释,言慈却抢先一步道:“你别怪温明,温明已经很努力的关照我了,也是我不要他告诉你的,真不怪他。”
盛南睨她一眼,又注视着温明,“行,”他淡淡的吩咐,“那我就再给你一天时间,找不到始作俑者,你最好有能说服我的说辞。”
“......收到。”
温明是盛南的身边人,性情手段再了解不过,要知道,若是见过盛先生发一次活,那温明可以拿小命保证,绝不会想到再见第二次。
......
隔天午后,正值下午两点多的光景,烈阳暴晒着整个莲城,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像是放哨的士兵,颗颗站得挺拔,树叶间投下的光影斑驳地倒映在地面上。
黑色宾利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下。
花店门口排着许多人,清一色全是男人,个个忍着炙热汗流浃背地排着长龙,只为一睹借买花为由一睹老板娘的风采。
此花店的老板娘美得传出十里八坊,有着人人见就称道的美貌。
温明拉开后驾驶的门,用手护在上方,笔挺西装裤和昂贵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随后而来的是男人倾身而出的高大身影。
他没有停留,单手插包长腿迈进花店里。
花店倒是不大,装潢得风情又优雅,墙上挂着颜色多彩的抽象壁画,环绕着逼真的纸花,配上花香和轻音乐,在这炎夏里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传说中的美人老板娘被三五几个男人围在小台里,忙着包花,收钱,也忙着陪客户人聊聊天,并未注意到店里来人。
盛南停在一排欲滴的蓝玫瑰面前。
他倒像是个来买花的客人,好看的手指抽出一朵蓝色妖姬放到鼻前轻嗅,又放回去,觉得花香气不够浓,瞥一眼墙上的火红壁画,又转身来到红玫瑰面前。
还是红的好看,
他想。
被围在人中的那女人就是在盛南俯身去闻红玫瑰时,窥见他的,目光跻过重重障碍,落到他矜贵清隽的侧颜上。
递零钱的动作立马就愣了。
她迅速打发走店里其余客人,也不管门外排队的男人们怎么嚷嚷,一把就拉上了地弹门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男人闲适淡然,对周围一切视若无睹,挑一朵去过刺的玫瑰花拿在手中,单手插兜回身去看那女人,“老板,怎么卖?”
嗓音低冽如泉涌。
女人着烈焰红裙,裙摆层层叠叠地散开如他手中红玫瑰,妆容是复古港妆,画细细的眉和眼线,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果然是口口相传的美人老板。
“盛南——”
女人声音幽幽,融进周在各类的香味里。
盛南转着手里的红玫瑰,漫不经心极了,视线凉凉地扫过女人的脸,笑了,“你是觉得我找不到你,还是觉得言慈她拿你没办法,顾纯薇?”
女人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被判入狱七年的她在一年前因表现良好获减刑提前出狱,六年的牢狱生活,模样倒是没多大变化,她依旧美,走在街上仍有无数男人为她侧目回头,但是她已经与这个飞速发展的社会脱轨了,有点跟不上节奏。
后来,她得知当初那个又丑又胖的言慈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人人口中的女神神级别的漫画家,她非常惊讶,说不嫉妒是假的,说能释怀也是假的。再后来,听说盛先生的心上人是漫画家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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