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桁微微一哂,“这天下不是所有地方,钱财都有用的,尤其是在京城,皇城内外,天子脚下,钱财固然诱人,可也诱不过命去。”
陈旭笑道:“楚兄的的话言之有理,可你也要知道,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也要吃饭,不仅要吃,还像楚兄这般,只想吃的好的,要吃好的便要银子,而我又恰好有银子,所以少不得就做了他们的债主。性命固然重要,但遇见我这个债主,多少也要给点面子。”
楚玉桁嗤笑道:“我知你和京城的达官贵人多有往来,可是这件事,你是断断插手不了,我今日瞧不起你,可是为了你好。”
“哦?”陈旭含笑看他,“试试又吃不了什么亏,更何况,你又不知这欠债的人是谁,何必这样肯定呢?”
“是谁又怎样?便是当今皇上……”楚玉桁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直直地看着陈旭。
而陈旭面不改色,从容道:“楚兄莫非不知道,陈某乃是天子故交?”说完,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放在楚玉桁眼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不过看看楚兄的命,值不值这些钱。”
楚玉桁陡然变色,道:“你……”
陈旭止住他的话,将东西收回,道:“如何?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规规矩矩,一五一十地跟我说。”
楚玉桁震惊之极,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摇头一笑,“罢了,不过是我倒霉。”
陈旭扫了他一眼,见他面色苍白,左颊上有一个浅浅的血痂。而顺着那一头披散的墨发,领口里边透出血红鞭痕,甚是触目惊心,叹息道:“楚兄这霉头,触得可够大的。”
楚玉桁见他眼神,便拉紧了衣领,神态十分不悦。
陈旭挑了挑眉,道:“明日我给你带些治伤的灵药来,你日日擦一些,免得留下疤痕。”
楚玉桁恼火道:“那又怕什么,我又不是女子。”
陈旭嗤笑一声,楚玉桁冷哼道:“说吧,我跟你又无甚交情,你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救我,到底想图什么?”
陈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那楚世子你触了这么大的霉头,又是图什么?”
楚玉桁微微眯眼,“看来陈兄跟我,只怕图的是同一件事情……”
陈旭截断他的话,道:“可是我知道你,永远都图不到。”
第二日清早,岳青衫难得睡了一个懒觉。这都是因为陈旭的缘故。昨日陈旭到府上来,跟他说了许多江南的趣事儿,又是温柔劝哄,细声安慰,到底是暂且让她忘却了楚玉桁的事情。
一时墨画又打了帘子进来,拿了盥洗用具,为岳青衫洗脸绾发。岳青衫挑了一件月白色敞袖束腰罗裙,一根白玉缀梅花珍珠长簪,峨眉淡扫,朱唇轻点,收拾妥当,方徐徐到前厅而来。
走到厅中,不由吃了一惊,只见一人坐在那里,似在等人。岳青衫走近一看,这人白皙清秀,文质彬彬,却不是陈旭是谁?
只是他似乎有点疲惫,靠在椅背上,一手支颐,竟是睡着了。
岳青衫甚是惊讶,心想他怎地这么早就来了,还在她家的客厅里睡着了。正想叫他起来,忽然童心大起,伸出手,轻轻刮了刮他的睫毛。
他的睫毛不是很长,却十分浓密,轻轻软软的。岳青衫指尖划过,他的眼皮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醒来,只是他似乎有心事似的,轻轻蹙了眉头。
岳青衫便又伸出手指,将他眉心的皱纹拂开,这下陈旭才当真醒来了。他睁开眼,只见面前笑盈盈地站着一个月白色罗衫的女子,发如乌墨,冰机胜雪,目若寒星,唇绽娇花,莹润灵动的,仿佛沾着点点晨露。
却不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又是谁?
陈旭心中一阵情动,只觉这一夜的万千辛劳都值得了,他柔声道:“对不起,我竟在这里睡着了。”
岳青衫见他眼底微红,虽然笑着,眉宇间却满是疲惫之色,不觉心疼道:“昨晚上没睡好么?那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做什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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