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圆溜溜的大眼, 她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小爪挠了挠发痒的脸颊,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鹰立在枝头闭目养神,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 稀稀疏疏地洒落, 照在它的身上为它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她往木屑和草叶里缩了缩,避免被炽热的光线射到。
唉, 她就是没办法开口和鹰交流, 否则她真想告诉她,她暗中帮他解决了一潜在的“情敌”,只不过这“情敌”以后可能会成为鹰的女婿。当然, 那都是很后面很后面的故事了。
这个悠闲的春日午后, 她嗅着鹰送的小白花,那清新的香味, 感受着丛林难得的宁静……
“你确定不和我融合?”恶魔仍不死心地劝诱。
她摇摇头:“我的未来,由我自己做主。”
医院凄清无声的走廊,他独自坐在长凳上。
从恢复神智的那刻起,他只看到鹰横抱着昏迷不醒的苍苍,像天使般张开双翼, 飞到他的眼前。
不知为何,他流下眼泪, 目送着他们离开。
父亲黑豹很快就被治安局逮捕,发狂的兽人们和他一样,都清醒了过来。
期间他去治安局,想探视父亲。
然而却遭到本人的拒绝。
“他说, ‘他没有资格当你的父亲’。”大象转述了黑豹的话,“你还是回去吧。”
后来,他通过负鼠的口中得知,黑豹承认全部罪行,并主动要求死刑。
摆脱原菌体的影响,最痛苦的莫过于黑豹。因为他相信黑豹,相信他的父亲,他真实的父亲,仍是那个英勇无畏,锄强扶弱的大英雄。
“小黑,你怎么不进去?”提着便当盒的大灰惊讶地张嘴问道,他今儿是奉母命给日前苏醒,逐渐康复的白狼,送特制的营养餐来。
“我……”他看着大灰,欲言又止。
“你不会在自责吧?”大灰走近他,按住他的肩膀,“爸爸和我都清楚,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黑豹叔叔的错。”不久前,杰瑞教授联合古生物科研究所,共同发表了声明,声明中指出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今的兽人袭击事件,全因为体内原菌体的作用,才导致这一系列后果。
“黑豹叔叔很可能会无罪释放,你别太难过了。”大灰贴心地安慰自己的养兄弟。
“你们两个别在外头嘀嘀咕咕的,来了就进屋陪我聊会儿。”病房内,白狼温和的声音抱怨地响起,“这几天我躺得都快生锈了。”
大灰和他互相对望一眼,终于相视而笑。
他紧紧握住大灰递来的手,站起身。两个人搂着彼此的肩,推开病房的门。
ru白色的栅栏包围着种满白色小花的花圃,花圃前坐落着一栋灰墙棕瓦的洋房。洞开的窗扉,微风拂过,搁在窗台上的小白花调皮地摇曳。
当地人把这种花叫做瑞香,花如其名,弥漫着香甜的气息。瑞香的花语是“瞬间的爱”,尽管只是一瞬间,但无数的瞬间组成的不就是永远吗?
这栋洋房的主人,种着瑞香花的男人,有着一头宛如星河的银色长发,长发随意束在背后,他的那双迷人的金色眼眸,只注视着一个女人。一个躺在毛毯铺就的柔软大床上,深深沉浸在梦乡中的女人。
“叮咚。”门铃在此时奏响,在厨房忙碌的男人,朗声回了句:“等等,马上来。”他摘下套在身上的围裙,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沾满白面的手,才不急不慢地走向大门。
刚拉开门,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扑进他的怀里:“鹰叔叔!好久不见!”
负鼠头疼地望着过分热情的小负鼠,对鹰抱以歉意的微笑:“我家这孩子,听说我今天要上你这儿,非吵着闹着要跟我一块来。”
“没事,快进来吧。”鹰弯腰放下小负鼠,转身又走进厨房,“我正在和面,准备烹饪个水果蛋糕。”
“水果蛋糕?太棒啦!”小负鼠兴奋地喊道,“我最爱吃水果蛋糕了!”
“你这小家伙,你什么不爱吃啊。”负鼠戳了戳小负鼠的脑袋,后者调皮地吐吐舌头。
“鹰叔叔做的饭菜比爸爸做得好吃多了。”小负鼠理直气壮地嚷嚷。
“好啊,那以后你就住鹰叔叔这,别和爸爸回家。”负鼠没好气地叉腰。
“不回家就不回家。你和妈妈都不给我生小妹妹,我宁可待在这,至少还有……”
负鼠假装发怒地拎起小负鼠的耳朵:“你这熊孩子,信不信我抽你啊。”
“爸爸欺负人啦,爸爸欺负人啦,鹰叔叔,救我。”小负鼠朝厨房忙活的鹰求救。
“负鼠,别和孩子闹了,你们难得来我这一趟。”鹰端着新鲜出炉的烤蛋糕,走近餐桌,“来,帮忙收拾收拾,我再去弄几个小菜,我们就可以开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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