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名字叫做自远方来,坐北朝南,红色的牌匾,烫金的字,二十又六个客房,会拨算盘的女掌柜,还有一个后院,种满各种花草。
所有的一切他都按照她的要求来办了,只是当初提出这些要求的人……却不记得了。
不过没关系,他会让她一点一点想起来的。
客栈快要打烊了,连眉正撑着脑袋看着门外发呆。看到主子回来,连忙高兴的跑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陆玠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调侃道:“我说掌柜的,你的那群下人们可都看着呢,你这么投怀送抱,日后还怎么在他们面前立威啊。”
连眉满不在乎的嘟着嘴说:“你这么久都没见我了,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陆玠摇了摇头,呵呵笑了两声,“你明知道我的温柔只留给谁。”
连眉翻了翻白眼,挖苦道:“切,你这么情深怎么人家都不记得你呢?”
陆玠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说的好像你惦记的那位认识你似的。”
“得得得”,连眉赶紧打断谈话,“咱们彼此彼此,谁也别嘲笑谁。”
“哦对了”,连眉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正色,慌忙拉着陆玠进了后院,然后小心谨慎的关住了门。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陆玠看着连眉左顾右盼的样子,好笑的问道。
“主上”,连眉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跪下来说道:“事情有些眉目了。”
陆玠闻言,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他轻轻靠在桌子上,双手环胸,将自己深深的陷在Yin影里,声音平静无澜,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说吧。”
“属下在南歧的观音庙下找到了一个墓葬。这家观音庙以前有南歧王的亲笔题名,所以香火很旺,似乎攒有不少香火钱,都藏在这个墓葬里。不过墓葬已经被人盗过了,偷盗者暂时还不知道是谁。”
“属下在墓葬找到了几本账本的残本,虽然破损严重,但有些字迹仍依稀可辨。已经送给莫先生查看过,莫先生说账本上记载的数目大的惊人。”
“嗯”,陆玠接过账本,轻轻翻阅,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正准备合住的时候,忽然看见账本最后一页盖着一个熟悉的印章。
他脸色遽然一变,这印章……
“父王,父王,我就要玩玉玺嘛!好父王,让我玩玩好不好?”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拽着男人的衣袖来回摇晃,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请求。
“厌儿乖,玉玺不能随便玩的哦。父王明日让人给你做一个更大更漂亮的好不好?”
男人宠溺的看着及膝高的孩子,爱怜的捏了捏她rou嘟嘟的小脸。
“真的吗?”女孩将信将疑的问道。
“真的。”
“那我要把我和哥哥的名字刻在上面。”
“好,都依你。”
“哇,父王最好了。”女孩高兴的手舞足蹈,步履不稳的跑去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
陆玠颤抖着手把账本抬的更高一点,想要看清楚印章上的字。目光所及,只一眼空气便仿佛凝固,连呼吸也忘记了。
厌澈……是厌澈。
西厌。西澈。
他感觉自己的肺好像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剑,胸口的每一次起伏都让他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这的确是父王给西厌做的那块印章,它怎么会盖在这本账本上?难道说这个宝库是父王留下的?那为什么被人盗了呢?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吗?
太多的问题一下子涌入脑海,让他无法思考,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沉默之间,他突然扔了账本,踉踉跄跄的捂着嘴巴冲出房间,扶着墙边一阵干呕。
连眉也慌忙跟了出来,看见陆玠因呕吐和抽搐而不得不跪在地上时,声嘶力竭的冲前堂大吼一声。
“快去找莫先生来!”
小厮闻言放下手中的活,风驰电挚般大步而去。连眉赶紧唤人来把已经陷入半昏迷的人背到床上,急急忙忙的把莫绛曾开过的药丸喂给他吃,然后又打来一盆热水,不停的给陆玠擦拭。
忙完这一切她才忽然惊觉,自己的脸上早已shi了一大片。
她静静的看着那张苍白瘦弱的脸,伸手抚平那紧锁的眉头,心疼不已,又喟叹不止。
主上,你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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