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质出尘。
有风灌进来,桓生又抬眼看了一眼王天赐,见他站着不动,忍不住说:“不上来在哪里傻站着干什么。”
“哦哦哦”王天赐愣了愣,钻进了马车里。
桓生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哎呀,竟是个呆瓜。
马车里空间很大,两个人坐在对面,他上车后桓生便没有再说一句话,专心地看起书来,王天赐无事可做,一会儿摸摸桌上了香炉,一会儿拈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他觉得自己只要不动,一丝尴尬的气氛便蔓延开来。偷偷看了看桓生,越看越觉得欢喜,他长的过分好看,怎么看着都是一份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脸上有什么吗?盯着我作甚?”
“我……媳妇儿生的好看。”
“……”
“你可知我们是要去哪里?”王天赐开始没话找话。
“玉州。”
“对,听说那里很美。浪起时是接天连日的碧海蓝天,浪退时是满地的珍珠贝类。退居海岸线是无边无际的花海。”
桓生将手中的书放下,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天赐,这个呆瓜怕不是对玉州有什么误解。那玉州荒凉无比,海岸线绵延数十公里才可见土壤,平日里连蔬菜都很难吃到。岸上的居民世世代代打渔为生,日子过得清贫。
不过……景色是不错。也算这个呆瓜角度清奇,希望到了的时候他还能笑地起来。
“王爷没事的时候还是多看一点书吧。”
“书有你好看吗?”
聊不下去了。
见桓生又不说话了,王天赐也是没有头脑。
马车怎么还不动?他正想着呢,便感觉马车忽然动了,之后开始顺畅地行驶起来。王天赐掀开窗户看起了街道的景色,路上人多,马车走的很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一声女子的尖叫声传入耳内,王天赐透过小小的窗口看见一个女子衣不蔽体趴在大街上,周围围满了人,身边还有一个男子手上拿着鞭子往她身上抽打。
这样的事王天赐是万万坐不下去的,于是他便从马车下来,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住手!”
“当街打一个女人算是什么一回事?”
男人是认得王天赐的,他一看见王天赐便停下了鞭打的动作。
地上的女人抬起头惶恐地看了一眼王天赐又慌乱地低下头去,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她脸上虽然全是灰尘,但是王天赐还是认出来了。
“怎么回事?这不是音音吗?”
“花妈妈说她不听话,要我好好□□她一下。”
男人口中的花妈妈是芳菲楼的老鸨,早就听闻青楼里但凡是不愿意伺候客人,自命清高的姑娘,老鸨便会让人便会当众扒光她的衣服,当街□□一番,让她没了面子,丢了骄傲,才能好好听话,由她安排。以往自己是没有见过这样下作的手段,便以为没有这样的事情,如今竟然让他亲自撞见了。
这位音音是芳菲楼里的技师,弹的一手好琵琶,卖艺不卖身。自己颇为赞赏她的琴技,两人多多少少有些来往。王天赐脱下外袍披在音音身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是皮开rou绽,触目惊心。
王天赐勾了勾手指,示意那个男人过来,男人颤颤巍巍地走过去,以为王天赐要发难。
王天赐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人赶紧向芳菲楼跑去……
“你不必担心,以后就跟着我。”
音音还是一个劲儿地泪流不止,身子趴在地上,以头触地,身音都是颤抖的:“音音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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