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焰眉趁焰正清在外宴客,偷偷潜进他房中偷出了锁住焰红俏手脚的钥匙和一个腰牌。
那钥匙本来她不知道从何找起,直到几日前她去给焰正清端茶,正巧遇见他在训斥婢女。是婢女笨手笨脚,洒扫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他柜子上的红木盒子。
那盒子没有上锁,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她眼睛利,一眼便认出了那钥匙同焰红俏的那把锁同是玄铁所铸,且做工Jing细,一看便知是出自同一工匠之手。
为了防止焰正清起疑,她没有去收拾地上的东西,只是命那婢女去捡。只待今日得了无人的空隙,才将那钥匙偷了出来。
水牢的牢头早已被雪念换成了“焰卓”的心腹,那些人见到“焰若水”自然毕恭毕敬,是以焰眉借着给几位牢头送吃食的由头,轻松走了进去。
几位牢头中元节不得休息,还要看守犯人,心中多是郁闷。此时见自己主子的夫人如此“体恤下属”自是开怀,不禁多饮了数杯。
酒过三巡,几人皆是微醺,早已忘了理会焰眉去向。
焰眉偷了牢头腰上的钥匙,潜进了幽深的水牢。
焰红俏见到她十分惊讶,布满血丝的眼睛微微抬起,似是认出了焰眉,随后又耷拉了眼皮,“怎么又来了?”
“你……能认出我?”
“你的眼神,和她一个样,骗不了人。”
上次焰眉见她用的是自己的脸,而这次,她的外貌是“焰若水”,没想到,焰红俏竟然一眼便能认出来。
“事不宜迟,快跟我走!”焰眉没工夫惊讶,拿出钥匙打开了焰红俏身上的玄铁锁。
“不行!我走了会连累父亲!”
焰红俏知道狼族秘籍藏在何处,因此焰正清多年来一直找人试探那墙壁上的禁。术,屡屡失败,却又不敢轻易杀她。而焰阿公唯恐成为焰正清威胁女儿的筹码,只得一个人在山下隐居,从未回过族中。
至于那墙壁上的壁画到底是谁所为,尚不得而知。
以上虽是焰眉猜测,但却八九不离十。
焰眉拉不动她,急中生智,只得哄骗她:“焰阿公已经被狼王保护起来了,他年事已高,活不久了。唯一的心愿便是能见你一面。你害得阿公半生孤苦,如今还要做个不孝女吗?”
焰红俏听罢浑身一震,焰眉知道她动摇了,连忙拉着她往外走。
几个牢头已经喝得七荤八素,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焰眉二人脚步更快,逼近水牢出口。
出口出奇安静,隐约有火光跳跃,竟是比来时明亮了许多。
焰眉有些不安,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在焰红俏耳边低语了几句,眸中一瞬间似有掠影浮光。
她只能赌一赌,就算她失败,她也有法子令焰红俏全身而退。
水牢出口,密密麻麻的人、不善的目光、无数熠熠闪烁的火把。是焰正清和他麾下的所有武卫。
焰眉的头有些疼,却也不慌张,暗中紧了紧握着焰红俏的手,目光不觉望向西北方,那里是狐神庙的所在。
人群前,焰正清神色Yin沉,一副痛心疾首之态,“焰珍说的果然不错,你不是水儿!”
焰眉索性化回自己模样,目光撩了一旁的焰珍一眼,从容作答:“眼力不错,我那做了鬼的姐姐没白疼你。只不过……晚了些……”她的眸光微微一闪,笑意荡开。
那笑让焰珍有些发怵,不觉恼怒,她何时怕过她?“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小姐待你如亲姐妹,你却这般害她。”
焰眉展颜一笑,步步逼近焰珍,“她若待我如姐妹,便不会逼迫焰寒监视于我。她若待我如姐妹,便不会用离间之计横刀夺爱。她若待我如姐妹,你如今便不敢这样同我说话!纵使焰卓该死,我那好姐姐也没有多干净!”
焰珍被她的气势镇住,脸色一白,险些跌倒。
焰正清见焰珍乱了阵脚,心中更怒,喝道:“就算水儿有错,也不过是儿女情爱之事,罪不至死。可你勾结狼族、私放逃犯,害死水儿。实在罪大恶极,其心可诛!”
他语罢,却听一阵低低的诡笑。
那笑声嘶哑,透着深恨和无尽的嘲讽。他神色一厉,盯着那笑声的主人——焰红俏。
“你这疯女人,你笑什么?”
“狗贼,论勾结狼族行叛逆之事,有何人能出你其右?”
“你胡说什么?”焰正清脸色大变。
“我们各取所需,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条件是放我们离开。”焰红俏忽然抬头,混沌的眼眸中隐隐有Jing光闪过,仿佛多年前那Jing灵古怪的少女。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