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丝是由Jing铁锻造,不易断裂且纤细轻便,就算暴露在幕布之外,远远看去,也无法察觉,远观只觉得舞者像神仙般悬在半空,舞台效果颇为神奇。
蒋沛笑眯眯的拍手称赞道:“哈哈哈!原来玄机在此处!花姑娘这法子真是甚妙。可是,蒋某还有一事不明。”
花闲愁看了蒋沛一眼,朝他抿唇笑道:“蒋少卿有何疑惑?小女子必定据实相告。”
“既然青龙丝表演效果和韧性都属上乘,那为何姑娘要将绳索做成两截?若这绳索全是青龙丝所制,岂不是更加安全?”蒋沛见花闲愁一双盈盈水眸望着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糊涂。他这大理寺少卿当的时间太久了,好好的斗舞大会,让他一句话,搞得像是在审疑犯。这“疑犯”还是他的心头好花闲愁,他心中哀嚎,不禁觉得他这大好的姻缘算是被自己给葬送了。
花闲愁道:“少卿有所不知,我们使用麻绳的原因有二。青龙丝锻造复杂,价格昂贵。使用一部分麻绳代替,可以降低绳索成本。此为其一。”
她刚说完,丘芸婼按捺不住,叉着细腰,瞪着蒋沛,没好气道:“我姐姐心细,怕青龙丝太细,若承重太过,恐刮坏了刚漆的横梁,这才决定用了粗麻绳!”她几步逼近蒋沛,狠狠磨牙:“此为其二!”
蒋沛自讨没趣,讪讪的退了两步。
沈攸宁见他如此胡闹也没理他,径自踱步过去看了看房梁,随即又接过了断开的绳索研究了片刻,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二楼的围栏什么时候漆的?”
邵云天道:“围栏是前儿早上新漆的,本来想着一天能干,谁知道昨日下了一整天的雨,再加上梁上这帘幕挡着不透风。这不!到现在还没干透呢。”
沈攸宁点了点头,又问:“这绳索什么时候挂上的?”
“约摸是半个时辰之前。”邵云天顿了顿,似是意识到沈攸宁问话的意图,继续道:“因为要漆围栏,二楼的地板也只漆了一半,靠近围栏的一边还没有漆。所以我让大家没什么事就暂时不要上楼。这绳索我曾亲自确认过,挂上的时候没有问题。”
沈攸宁听罢点头,“半个时辰之前……”
蒋沛不禁一脸愁苦:“半个时辰之前,林赛雪的表演刚好结束,中间有片刻的茶歇时间,正是客人出入最频繁的时刻。沈兄,这可如何查起?”
沈攸宁蹙眉沉思了片刻,转身吩咐身旁的侍卫道:“阿德,把方才花姑娘表演时,不在场的人都叫过来,包括已经出去的和刚刚进来的。记得一一排查,半个都不能漏!”
侍卫阿德应声而退,带一众侍卫将整个流云阁围了起来。
邵云天慌了,问道:“沈相爷、蒋少卿,您二位这是何意?”
蒋沛跃跃欲试,沈攸宁面沉无波,却异口同声的道了一声:“这是一桩谋杀案。”
在场众人听罢皆惊,花闲愁更是不可置信,她脚下不稳,险些跌倒,还好被丘芸婼扶住。
“有人要杀我?”她面色愈发苍白,眸中满是不安神色。
“或许吧。”沈攸宁看了她一眼,随即要求上楼查看。邵云天见整个流云阁被沈攸宁的下属下了禁令,只得由着他查探。
于是,沈、蒋二人同邵云天上了二楼,花闲愁作为当事人尾随其后,丘芸婼则负责在楼下安抚被扣留的客人。
二楼果如邵云天所言,地板被红漆一分为二,只有靠房间的一侧被漆了,而左侧围栏的一边却未漆。
“为了先漆围栏,同时也为了斗舞之时悬挂绳索和幕帘时方便,只能先留着左侧供人行走,又为了赶工期,便先把右侧漆了,合理合理。”蒋沛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沈攸宁没有反驳,他踏上左侧的地板,又蹲下身,用手指试了试右侧地板的红漆。
红漆干得差不多了,只有用力下压还是会带起少许。
花闲愁看得出他在想什么,道:“地板是四日前漆的。”
他没说话,起身向前走,却发现左侧的地上有淡淡的棕红色脚印,脚印不大,只有半只前脚掌的痕迹,脚尖朝楼梯口,随着向里侧走越来越深,一直延伸到右侧的一处房间门前。凑巧的是,这间房间恰好正对着绳索的位置,若是成年人,几乎可以伸手解开还系在横梁上的麻绳。
接着,沈蒋二人查看了新漆的绿色围栏,互相递了个眼色。
又随邵云天进了房间,众人发现房间内也有不少凌乱的红色脚印。
蒋沛一拍手,“看这脚印的方向和大小,这人应当身量不高,上来后先进了房间,逗留了一会儿,又出门下楼。”
沈攸宁道:“这人进房间的时候,迈的步子很大,还踮着脚,似乎不愿意踩到漆,出来的时候也是垫着脚,这次步子间距却正常。所以……他似乎知道,左侧早晚会重新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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