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愣,心中虽然已经有了计较,却心知大势已去。她已经失去了先机,彻底败给了傅紫陌。她恨铁不成钢,一脚踹在柳二郎心口,“他让你赌钱你就赌钱?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柳二郎吃痛爬起,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话。
众人听到顾少爷三个字,都心照不宣的低下头,小声议论起来。
傅紫陌表面镇定,内心却已生了别的思量。
顾西畔,他到底瞒着她都做了什么?这个败家的纨绔子!
她心中正恼,却见傅二叔手一挥,立刻从门外进来六七个捕快,他们二话不说,捉住柳二郎便往外走。
柳氏大骇,拉着柳二郎的胳膊抵死阻拦,“你们不能带他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那些捕快力气大得出奇,而她拉着柳二郎的手愈发无力,松开的一瞬间,她绝望地瘫在地上,满面泪水,落魄无状,任刘婆子如何拉也站不起来,再无傅家主母的神气。
作者有话要说:
顾西畔:我今天没戏份儿?
某蓝:怎么没有?没看别人点名骂你吗?
顾西畔:……
第60章 赠琴
傅子恒的哭声更大,跑到院子里抱住了傅紫陌的腿,仰着一张冻得通红的滚圆小脸,含着泪对她道:“长姐长姐!阿娘为何哭?舅舅为何哭?”
傅紫陌俯身擦掉孩子的眼泪,眼中多了抹柔色:“因为他们做错了事。”
“阿娘教导恒儿,知错能改,就,就不罚!”傅子恒眨着眼睛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未干。
傅紫陌微微一愣,郑重道:“恒儿,你记住,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改。也不是所有的错,都能不罚。”
傅子恒怔住,显然不懂姐姐的意思,他皱着八字眉,低头想着她的话。
傅紫陌看着他憨傻的样子,心中蓦然想起幼时的一些事。
她虽然厌恶柳氏,却与傅子恒关系深厚。当他还是小小的一团,便总喜爬到她身上,缠着她去院子里踩雪数脚印,可却怎么也数不明白。
傅紫陌闭上眼,深深吸气,冰凉的空气令鼻尖微微泛红,一片豆粒子大的雪从天而降,落在她的眼睑下,立刻化成了水,宛若一滴新泪。
下雪了。
她不知道她出阁之后,还有没有人肯陪着他在冰天雪地里发呆犯傻。
她的弟弟,虽然痴傻,却最天真无邪。
捕快们动作利落,柳二郎挣扎不过,已经被缚住了手押解起来。
“二叔,放人吧!”
此言一出口,众人皆惊。
傅二叔神情不悦,驳斥道:“钱财被盗非同小可,再说此案已经……”他未说完,傅紫陌便道:“二叔不必再说,您命人去衙门销案吧。当铺亏了的银子由我来付。”
她未再迟疑,走到失了魂般的柳氏身旁。她蹲下与她对视,眼神薄凉冰冷,她低头用只有柳氏听到的声音说:“捕快是二叔叫来的,看到了吗?傅氏宗亲没有我这般好说话。你现在交出鉴章,我还可保你母子继续在这宅子里生活。你若不交,他们今后的手段,只会比我更残酷。”
柳氏瞳孔骤缩,脸愈发白了几分。她权衡片刻,终是命刘婆子将鉴章取来交给了傅紫陌。
傅紫陌拿到了鉴章,当众宣布重新统理傅氏家业。
随后,傅紫陌将府中所有的下人管事换了个干净。柳氏母子也被带到后院安置,而柳二郎则被革职赶出了傅府。
傅家宗亲虽然依旧各怀私心,但毕竟是一家人。他们肯出面来此声讨柳氏,也皆因傅紫陌信笺中许诺给各家的好处。
此时,他们见傅紫陌行事强势不减当年之风,宗亲之中也未有人敢闹出乱子。
傅家之事终于尘埃落定。傅紫陌未逗留太久,带着檀儿随赵怀仁上了马车。
傅二叔当众被她落了面子,心里左右不舒服,他站在马车旁,口气有些冷硬:“紫陌啊,你夫君如此作为实在不该。他之前不务正业二叔暂且不提,如今竟还染上了赌钱的毛病!你回去当好好劝他一劝,免得贻笑大方,丢咱们傅家的脸面。”
傅紫陌蛾眉微蹙地听着,随即释然一笑:“二叔教训的是,待侄女回去,定当劝他戒赌。”
傅二叔见她服软,这才觉着恢复了些神气,他转头刚要走,却听身后一声清脆短促的鞭响,马儿吃痛嘶鸣,绝尘而去。
一瞬间,马蹄和车辙带起滚滚烟尘,呛得傅二叔不停咳嗽,捂着鼻子骂了好几声“混账”。
***
马车中,傅紫陌依靠在车上假寐。她与赵怀仁本就各自防备,此时她恼他故意给她使绊子,更是一句话懒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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