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叹:“司命,言归正传吧,你此次来总不会是为了谢君怀那个凡人之事。”
司命微微一笑,看向余三叹,道:“你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我与你提过的那个女婴?”
余三叹一怔,随机反应过来。他身子微微前倾,急急切问询:“那姑娘……她死了?”
司命的眉越皱越紧,踌躇着该如何回答。
二十年前,司命亲自跑到浮屠岛,说自己找到了司音的第四魄—为力之魄。
而那一魄正在一个女婴体内。然而,那仙魄过于霸道,岂是凡人可以承受,是以,那女婴被仙魄反噬,夜夜啼哭不止。
此时,若直接将为力之魄取回,女婴恐难再活命。可那仙魄常引邪祟觊觎垂涎,若被人夺走,再寻谈何容易,委实不可不防。
余三叹与司命思量再三,最终决定由司命暗中看护着女婴长大,防止邪祟侵扰,待这女子寿终之日,再将为力之魄收回。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
司命这一护,便护了整整二十载。
女婴成了幼童,幼童成了少女,少女辞世,再入轮回。
天道如此,天道无情。
余三叹能感受到司命情绪的低落,他提到那女婴之时,眉眼之间都透着不舍和伤感。
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突然没了,谁能不伤心难过呢?
余三叹看破不说破,多说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此时,他只想知道,那为力之魄是否已经被司命收回。
可此时,看司命的表情,似乎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余三叹:“出了何事?”
司命:“她离世那日,我正巧被事情绊住,未能及时赶到,便去迟了一步……”
余三叹:“什么叫迟了一步?人死后七日之内,为力都不可能脱离尸身,即使强行剥离,也不会成功。”
司命:“是,可尸体……尸体被偷了。”
余三叹听罢,眸色一沉,慢慢重复道:“被偷了……”
司命十分自责,沮丧得不行:“哎,都怪我大意了,你放心,那一魄我既答应帮你收回,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食言的!只是……”
余三叹挑眉:“只是七日后,若强行剥离为力之魄,凡人尸身承受不住,便会魂飞魄散,再难轮回转生。所以你想要回那具尸体,保她再入轮回,对吗?”
司命一愣,讪讪道:“迦叶啊迦叶,你怕是生了颗玲珑心吧?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他顿了顿,凑近余三叹神秘道:“此事,我觉得蹊跷。若说是妖鬼邪祟所为,他们直接附身便可,何须偷盗尸体这么麻烦?你说会不会是黎子承那疯子干的?”
余三叹斟了杯酒,一饮而尽,声音陡然冷了三分:“除去他,还会有谁?他当初治好了谢君怀的腿,便是别有用心之举。只想引起我家小清欢的注意,诱着她去奉宁而已。”
司命:“诱她去?这疯子到底想做什么啊?”
余三叹:“他的目的应当同我一般。他一个堕仙,死守在奉宁蛰伏不出,却秘密驯养小妖无数,俨然成了一方妖王。他失了仙家法器,无法重塑司音魂魄,便想用旁门左道的禁术——妖变之法,强行复活司音。我早便察觉他有异动,但他手上没有司音魂魄,便也未加理会,却未想到他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司命大惊失色:“妖,妖变之法?那可是上古妖王留下的秘法,传说施术者需炼化万妖,以万妖生魂为祭,召唤浮屠塔中封印已久的上古妖王。妖王之力,可逆Yin阳生死,亦可颠覆这三界六道啊。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他这是要把天给翻过来吗?疯子,真是疯子!”
余三叹冷笑,面如寒冰:“当年,司音命绝浮屠塔,全拜他所赐。他心性偏执,桀骜不驯,如今他一心复活司音,不惜为恶,祸乱人间。千年前,我看在司音的面子上,饶了他的命。可见,当初我便该替她清理门户!”
司命咳了两声,只觉余三叹这话越来越泛着一股子酸味儿:“你也别急,这不是还剩下六日光景,至少这六日之内,尸体和为力之魄都是安全的,黎子承他能耐再大,也只能等到第七日,才能剥离为力。”
余三叹点头:“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到奉宁,夺回尸体和为力之魄。”他说罢,又盯着司命,似笑非笑:“司命,你苦哈哈来此,只为了同我一道去找黎子承?以你的能力,自己去夺尸体也不是难事吧?”
司命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讲了心里话:“我,我确实有个事儿,需你用无相镜助我。”他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绣着无忧花的丝帕,道:“这是无忧的遗物,我想借助无相镜的力量,用这手帕找到无忧自己的为力之魄,这样她的魂魄便可以完整融合,再入轮回便……”
他未说完,余三叹就爽快应了,起身去叫李清欢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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