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娥一边叨叨,一边拿着小风扇替她驱散热度,看她额头上汗流不止,就用小毛巾轻柔地帮她擦了。
徐徐凉风吹来,栗芝接过水壶狠狠喝了几口金桔茶,总算接上口气。
她满足地喟叹一声,拿过毛巾自己上手一通乱抹,吐槽道:“我这汗哪是热的呀,是刚才紧张憋出来的。”
这场戏今天都NG好几回了,刚刚是最后一次,看着演得顺利,那都是重来数遍以后换来的熟练。
即便过了,栗芝还有些心有余悸,时不时的抬眸,透过帘子看一眼刚从屋里出来的导演,等他发号施令。
“来来来,再多喝几口水凉凉。”戚娥说,“别说你紧张了,我在边上看着都愣,这么好几个小时拍下来,就为了一场戏,的确够压抑的。”
戚娥以前是做剧务的,这样的场景见了不少,演员的压力她自然是知晓的。
“不过你刚下手真重,唐老师那头撞床板撞得贼响,瞧着都疼!”戚娥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哎,长痛不如短痛嘛。”栗芝无奈道,“你都不知道我每次翻身扯他时有多紧张,就怕把他给磕坏了。”
一顾虑,就有了迟疑,下手就畏畏缩缩,少了干净利落的狠劲,再加上两人亲近时栗芝的动作僵硬生涩,结果就是导演不满意,不停NG。
戚娥点头,“我懂我懂。”麻溜地拿着小风扇对着栗芝猛吹。
马鹿江和唐元镯说了几句话,讨论了下明天的拍摄内容,就让大家收工了。
栗芝稍稍松了口气,抚了抚饥饿的胃部,委屈巴巴地拧着眉,肚子好饿,剧组饭盒根本不够吃的。
此时此刻,她好怀念过年时那几天,那段时间真是逍遥自在。
结果,好景不长,从北市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栗芝就被陈阳荣给打包送来了剧组。
正想着,她肚子就不安分地叫了起来。
戚娥噗嗤一笑,了然于心,“肚子饿了吧?要不要我给你去买点吃的?”
栗芝刚想点头报菜单,唐元镯进来了。
她察觉到身后来人的脚步声,微微一僵。
先头那场鸭霸的戏,从下午NG到晚上,当中都没停歇过,她就这样占唐元镯“便宜”占到现在,一时间,心里又羞又愧,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其实照理说,上辈子她就是个老司机,是有实战经验的,拍感情戏,不应该这么生涩才对。
可那是上辈子!上辈子啊!
都多遥远的事儿了?
她过世后一直待在冷冰冰的地府里,每天对着一群没表情的死人脸,这样呆了几十年,会谈恋爱也忘的差不多了好伐?
就像你读书时学的数理化,十年后公式都喂狗了一个道理。不做怎么记得呢?
她现在充其量就是个有驾照却不会开车的老司机而已。
更何况……刚才那场戏,她还是坐在唐元镯腹部之上“压”的,她到现在还记得,小屁股下那结实的腹肌,硬邦邦的坐感。
“师兄,对不起,都怪我演得不到位,连累你了。”栗芝猛一转头,可怜兮兮地赔罪道,“导演刚是不是数落我了?”
唐元镯拍了一天戏,又陪着栗芝NG了好几小时,口干舌燥的,进来后也没急着回她话,先拿着水壶猛灌了几口水。
他们这次的拍摄地点在影视基地边缘还没完全开发出来的地方。
背靠雨林,只有几幢破旧的吊脚楼。
拍摄条件艰苦,经费也有限,现场就临时搭了几个大棚子作为主角的休息室,男女主想当然就被安排在一起了。
唐元镯喝完水,擦擦嘴角,说:“马导说你动作还有点生涩,让我们私下多对对戏,肢体上的接触平凡些,多熟悉下“压”人的过程。”
马鹿江说了。
栗芝这是第一次演主要角色,也是第一次和男性演员有对手戏,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没什么感情经验,拍亲密戏滞塞,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即便几天栗芝NG了那么多次,马鹿江也没多责怪她,只鼓励她多多和唐元镯练习几遍,争取熟能生巧,“压”点经验出来。
“毕竟后面还有好几场你主动压人的戏,再这么生涩下去,不好拍。”唐元镯言泛幽光地说着,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没说谎,导演的确是这么交代的没错,虽然有他引导的成分在,可过程如何,谁在乎呢?最重要的是结果。
栗芝听了,小脸一垮,内心哀嚎,麻蛋这狗屎剧本到底谁写的啊?为什么那么多女主压男主的戏?有没有考虑过青少年儿童的影响?这么浪真的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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