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不知道许温,许温被皇帝任命协助抓捕前朝余孽的事这些天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做人,特别是那些和前朝或多或少有联系的官员,更是安静如鸡。
但是左侍郎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不知道许温为什么会带人闯进她的府邸。
许温可不跟她废话,韩婧看了许温一眼,明白许温的意思之后,立即说:“拿下!”
两个禁卫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后,压走。
森严的禁卫军飞快地来了又走,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佩刀和靴子发出令人发憷的声音,侍郎府邸的人看到自家家主被抓走,仿佛天崩塌了一样,左侍郎的夫郎更是直接哭晕在地上。
“妻主啊!求你们别抓我妻主,我家妻主和前朝余孽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全家人都对圣上忠心耿耿,青天可鉴啊。”
左侍郎的女儿也脸色发白,跪在许温和韩婧面前说,“请荣郡王和韩大人明鉴,我母亲绝对不会是前朝余孽,求两位大人放过家母,我愿以性命担保!”
左侍郎却知道这件事已经无可转移了,她呵斥自己的女儿,“给我起来!乖乖滚一边去,我相信陛下一定会证实我的青白。”
禁卫立即狠狠地压制左侍郎的手臂,疼得她直接噤声,许温下令道:“压往天牢,走!”
一排侍卫离开了左侍郎府邸,只留下一扇被劈开的大门,空洞洞的,一月份的寒风直接吹进来,里面哭的哭跑的跑,一片残象。
吏部左侍郎入狱,前朝余孽这件事算是落下句号,听到自己心腹被抓的消息,太女大怒,在府中直接摔了皇帝奖赏给她的一个由许温庄子里出品进贡上去的琉璃花瓶。
那些彩色的玻璃碎片砸在地上,经过阳光照射散落了一片五彩斑斓的光,太女的谋士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冷静地分析,“太女,我们当今之急是救出左侍郎大人,为了将左侍郎拉入阵营,我们花了不少代价,不能就这样付之东流。”
“前朝余孽这件事不能碰,但是只救左侍郎一个应该可行,如果不救出左侍郎,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不仅是栽培左侍郎的代价,还有太女声望的代价。如果太女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以后谁再想加入太女的阵营,是不是得多踌躇考虑一下,这样的后患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她们最好能全须全尾地把左侍郎从天牢里捞出来。
太女终于冷静下来,开始和谋士门客们一起商讨怎么救出左侍郎,当天,太女府的灯火亮了一夜。
直到鸡鸣凌晨,在一众高智商的谋臣的商量下,太女府终于拿出一个方案,去捞左侍郎。
前朝余孽那么大的帽子,谁都不敢去触碰皇帝的霉头,这关系到皇帝屁股底下那把椅子,皇帝恐怕恨不得把所有沾上的人都拉出去大卸八块。
太女只能出动手上的人情,赵太傅曾经是皇帝的老师,一心为国,忠心可鉴日月,所有谋臣都认同她的忠义,如果能请赵太傅担保的话,一定能从皇上手底救出左侍郎。
人老成Jing,加上声名包袱,要打动赵太傅不容易,太女准备亲自登门,付出大代价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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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天一亮,太女立即走出书房,命人备马,她要去赵太傅府。
然而太女连府门都没走出去,她的侍卫便跑回来禀报,“太女,左侍郎昨夜在天牢里,畏罪自杀了!”
轰——
太女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仿佛一道雷直接劈到她头上,她抓着车辕的手不由用力,手指的骨结都突出泛白。
她身上发出的强大气势像不受控制的飓风,在整个庭院中扫荡,侍卫把脑袋用力地低下去,不敢想象现在太女是个什么神色。
她也不敢描述,昨天才下大狱的左侍郎,晚上就用腰带吊死在牢房的铁铸栅栏上,同时牢房中粗糙的墙壁上,还用血迹写满了左侍郎的认罪书。
早上前去检查的狱卒,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地上,尖叫声响彻整个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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