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良妃那类的,他亦不屑于讨好。
赵安亲见过皇帝为这女子失常,赵奍又给予沈旎这样高的评价,心头那点不忿也就顷刻消散,只欸欸叹气。
师傅割指而就的血书往御前递两回了,也没等来主子爷的只言片语,沈旎这边又指望不上,难不成他们真要困死在这暗无天日的脏污之地。
赵喜那厮又在干嘛呢,一点用都没用。
被赵安腹诽的赵喜此刻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皇帝脾气本就大,这几日更是Yin云满布,上朝还能绷住,一回宫,关了门,吃个茶,把杯盏放到桌上的声响都重得让人心悸。
长此下去,赵喜觉得自己怕是要未老先衰了。
又一日,皇帝突然要去骑马,赵喜想到马场与永巷离得好像不远,过两条道的事,赶紧去安排。
然而,皇帝说骑马,好像真的就只是骑马。
从午时消磨到了日落,周肆又拉着陈钊比了两场,才不经意的谈及正事,命陈钊去一趟西南。
陈钊心里诧异,这时候去,莫说年前,年后何时能回,亦是未知。
因着沈旎,周肆对卫臻到底有了闲隙,加之卫臻已经将近一月没传来新消息,那边的线人也失去了联系,多疑的帝王怎么可能放心。
此时的卫臻也确实遇到了麻烦,与他接头的线人潜伏在思府当了好几年的丫鬟,但由于最近递消息过勤,在一次碰面时被思家大小姐思慕雪碰巧撞见。
无奈之下,卫臻只能往男女之情上扯,企图蒙混过关。
不想思家大小姐醋坛子大翻,行事乖张毒辣,把丫鬟绑了扔到伙房瘸腿老汉床上,还在他房里动了手脚,半夜潜入进来欲行荒唐事。
卫臻记挂沈旎,自然不从,可闻着房里越来越浓,不知从何而来的熏香,只觉一股热气直冒头顶涌。
温软的身躯缠了上来,在外恣意妄行的思慕雪咬上男人喉结,露出少有的小女儿娇态。
“郎君,你就从了我吧。”
啪——
沈旎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玉簪子,一晃眼,就裂出了一条长缝。
外头管事在敲门,打断了沈旎的失神。
沈旎若无其事地将簪子插回头顶,整理了衣裳就去开门。
管事给她送来今日份的吃食,客客气气问她可还忙。
沈旎来了这里,除了吃睡就是发呆,闲得要长草了,何来忙一说。
“公公你有事,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有两宫人一前一后病了,收夜香的人手不够,几个宫又在催,您能不能帮着搭把手,不用倒,也不用刷洗,就是帮着搬一搬。”
第47章 不香 偏往跟前凑
沈旖这样的女子, 她自己未有所觉,也从不以少有的美貌而沾沾自喜,但正是这种沉着淡然的气度, 为她的美更添光彩,以至于, 一踏入霜云宫就引起了所有宫人的注意。
她不是宫女,也非后妃, 便是发落永巷, 也没个正经说头, 加之背后还有个太妃,又是国公府家的媳妇,身份太过特殊且敏感, 宫人们不得罪,也不靠近,见人来了就转脚避开。
因着这般,沈旖一路畅通无阻,七弯八拐, 来到了后殿。
路过廊下, 瞥过半敞的窗牖,就见屋里头, 几个妃子吃着点心, 说说笑笑。
刘顺仪那笑声极为夸张, 宛如花枝乱颤,打着秋风扫落叶般的卷儿, 落到了沈旖耳中。
“皇上对娘娘可真是宠,年前这般忙,还不忘来看娘娘, 给娘娘置备新年礼,瞧瞧这东珠,碗大一个,得值多少银子啊。”
“银子怕是不够,要用金子呢。”另有妃子笑嘻嘻道。
沈旖听得恍惚,东珠?
她好像听周肆提过,哪有碗大的东珠,即便有,他宁可用来扩充国库,不过是别的次品烧熔到一团,哄人的玩意。
这些女人,可真好糊弄。
“就你们话多,皇上正歇着,你们一个个声音放小些,惊扰到圣上,我可不帮你们。”
良妃是嘴上得意,心里苦。那东珠什么来路,真以为她不识货,心血来chao地突然来一趟,更只是装装样子,帝王心比海底针还难测,一言不发打量了她,就让她出去了,不让伺候也不让进屋,俨然就只把她这当做给人看的歇脚地。
周肆也在这里?沈旖下意识蹙眉,再不耽搁,脚步放轻,也加快离开这里。
然而走到前头转角,听到背后有人唤住她,沈旖扭头,是个面生的宫女,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搁着紫砂汤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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