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这般看遍万花早已心如止水, 遇到这朵不一样的花都受不住,外男瞧了又会如何,更何况, 她这几日住在家中,少不了与她那表哥碰面。
这时候,周肆早就忘了谢家那个即将被自己重用的儿郎,一股子酸意在胸口蔓延开来,掐住女子一把小腰往自己怀里带,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
一手覆住她身前的被子,闲若无事般,将她连人带被拢住。
轻昵的,自在的,全然放松的。
沈旖任由男人圈着吻着,也不挣扎,乖得像只温顺的猫崽。
她扬起了脸,有一下没一下在他颈间蹭,乖的同时,手却不老实,伸指刮他的喉结,力道很轻,痒痒的,稍微的那么一点酥,最是抓人。
“换个地。”周肆捉住沈旖不安分的小手。
沈旖不干了,吃吃的笑,用指尖去抠他tun膀上硬实的肌rou。
这一抠,更不得了,周肆嘶一声,低头咬她指尖:“早晚把你这花猫爪子拔了。”
“皇上舍得?”沈旖是半点都不怕了,娇娇软软迎了上去,唇贴着男人耳边,“没了指甲,皇上的快乐就变少了。”
男人啊,人前正经,人后就不成个样子,快活起来就是那神仙般,轻飘飘的要上天。
周肆听得喉头一紧,眯眼瞅着怀里的小妇,这嘴儿,真想吃进肚子里,叫人再也说不得让他失控的话。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谢氏?”
“当然不是,我母亲是正经人。”
周肆哦了声,挑眉:“正经人生出不正经的女儿,亦或者,你是抱养的却不知?”
成婚近二十年,只有一女,细想想,也是值得推敲的。
言罢,周肆抬起怀里人儿的脸,真就仔仔细细打量了起来:“你这眉眼,说像谢氏,又不是特别像。”
说得好像他见过谢氏似的。
虽然见过,可就那么一次在太妃宫里,谢氏又是垂首低眉的,拘束得很,话都不敢多讲,皇帝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周肆未必有心情留意人长什么样。
“外甥像舅,皇上难道没听说?”沈旖拿开男人的手,心情有一点变糟。
任谁被怀疑和父母的关系,都不可能高兴,沈旖又极为在意她和谢氏的母女情分。
然而,想到自己和谢氏的脾性确实不像,不然上辈子也不会为周肆这样的男人要死要活,如今又被这狗皇帝说容貌也不像,沈旎心情就更是难以形容了。
不会讲话的男人,沈旎也不想伺候了,直起了腰就要将身体抽离,周肆拉住她:“不像就不像,若是太像,你也未必能这么美。”
明明是夸人的话,可听到沈旎耳中,就是觉得别扭,忍不住反驳:“我母亲年轻时美得很,现如今依然很美。”
若不够美,父亲也不会那样曲意讨好,一心只求复合。
男人嘴上不说,内里其实一个德行,贪色爱俏。
“不及你。”周肆几乎是脱口而出。谢氏美不美,关他何事,只要他怀里的,是他想要的,就够了。
说完这话,见小妇一眼不眨望着自己,神色里又是几分错愕,周肆耳根发热,扬了声,扣住她后脑勺往自己怀里摁。
“连朕也敢质疑?朕乃天子,一言九鼎,一字千金,你有意见?”
恼羞成怒的男人,讲起话都格外大声。
沈旎也不与他争,小脑袋在男人怀里拱了下,钻出来抬头看他:“所以,皇上是以男人看女人肤浅的眼光,妾除了这张脸,便没别的长处了。”
周肆被小妇问得一愣,随即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意味深长道:“朕的央央,有的可不只是长处。”
更多的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只有他能懂。
男人声音一沉,话语低了几度,眼睛似带了钩子,要把人的魂勾出来,沈旎便知,这人又在犯浑了,嘴里不把门,不说好话。
沈旎耳根也微微泛起了一丝粉色,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想到一些难以描述的画面。
自己不消停,还非要带着她一起。
那些花招,也不知道是逛了多少次勾栏院才学来的,若非她有跟着姑母习得柔体术,一把骨头怕是要被男人给拆了。
“你脸红作甚,难不成想了?”男人私下里最爱惹她,就爱看她被他惹得面红耳赤,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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