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个大火炉,非常暖和。
檀悠悠在炉边坐了会儿,身上缓过来了,就慢吞吞挪到灯旁查看自己的手。
险些摔进沟去那一下,她全靠双掌在地上摩擦减速,当时是疼得麻木不知道有多疼,后来疼得厉害就靠着吃零嘴缓解疼痛,所以这双手肯定是伤得不成样子了。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原本粉白细嫩的掌心划了好几条深浅不一的口子,已经出血凝固,血糊糊一片,瞧着就吓人。
“要死了,要死了……”檀悠悠想着清洗伤口的酸爽劲儿,忍不住吸着气小声唠叨。
“谁要死了?不是让你有点忌讳么?为何就是记不住?”裴融拎了一堆东西进来,板着脸走到她面前,待看清楚那双手,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自作自受,非得逞强的后果呗~檀悠悠没脸说,也没脸撒娇撒赖,只苦着脸道:“夫君能不能给我寻些烈酒?”
裴融瞪了她一眼,往外喊了一声,就有粗使婆子拎了酒坛子进来,檀悠悠也不敢指使裴融,自己寻了个碗,准备倒酒清洗伤口,正忙乎着呢,就被男人夺了碗。
“过来!”裴融板着脸抓住檀悠悠的衣领,把人拎到光亮处,直接拿了烈酒冲洗她掌心的伤口。
“噗……呼……噗……呼……”檀悠悠痛得摧心摧肝,眼泪汪汪,不得不嘬着小嘴对着伤口使劲吹气。
“娇气!”裴融瞪着她,加快了动作。
一场清洗下来,檀悠悠仿佛被吸走了灵魂,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彻底成了一条不会动的死鱼。
裴融看着她那软塌塌的样子,眉头皱了又皱,终究没能继续教训。
“少nainai洗脚了。”粗使婆子端了满满一大木盆热水进来,再帮檀悠悠脱下靴子。
“哎呀!我滴个娘啊!疼死我了!”檀悠悠大叫:“轻点,轻点……”
粗使婆子被吓着,尴尬地蹲在那里不敢动。
“下去。”裴融打发走婆子,板着脸走到檀悠悠面前,用力把袍脚一甩,蹲下去扶住她的脚,沉声道:“哪里疼?”
檀悠悠指着脚踝、脚趾:“这里,还有这里。”
裴融看着面前的女靴不作声,不动弹。
檀悠悠善解人意地道:“夫君,我自己来。”
她懂,古板迂腐如裴校长,怎么可能给女人脱鞋子洗脚嘛,给他亲妈脱还差不多。
没关系的,以后她自己生个儿子天天给她脱鞋子洗脚玩,不听话就踢他屁股。
檀悠悠忍不住探头打量裴融的PP,她记得很是挺翘结实,手感非常不错,不知道脚感如何。
裴融正好抬头,恰恰捕捉到她的目光,便疑惑地跟着侧头看了一圈,啥都没看见,就问:“你看什么?”
檀悠悠睁眼说瞎话:“好像看到一只老鼠顺墙根跑过去了。”
裴融疑惑得很,觉着像是有这个可能,却又不太相信:“那你为什么没尖叫?不怕?”
檀悠悠低着头和自己的靴子战斗,很不走心地敷衍:“夫君就在我面前,有什么可怕的。”
裴融扫了她一眼,板着脸道:“别以为你阿谀奉承,我就会饶了你。”
阿谀奉承?她有吗?檀悠悠耸肩,她今晚明明很刚的好不好。
这一耸,肩颈处的伤被扯到,痛得她龇牙咧嘴,想要伸手去护伤口,手上也有伤,真是顾哪儿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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