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若也无所谓“好吧,元郞挺好的,听你的吧。”
听到老婆这么痛快答应了,赵煊倒是愣了下,又怀疑自己起的是不是好。
“爹说下个月去巡营,完事了,就回来了,怎么也能赶上这个小子的周岁。”
赵宜笑着对弟弟说“我们元郞到时都会叫祖父了!祖父多高兴啊。”冲他扮着鬼脸。元郞却理也不理,除了吃喝拉撒哭,再无其它重要事情。
赵宜想着祖父的样子,突然想起来,哎呀,快到祖父出事的时候了,最近日子过得顺,事情又多,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当时真是吓得出了身冷汗。
我要怎么来策划这件事呢?
她苦恼的想了半天。
当天晚上,宜儿上床睡觉,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
那个没什么印象的祖父,是这个家的灵魂。他虽然常年不在家,却让定南侯府在京城显贵人家中屹立不倒。
我们一家的幸福,才开始,经受不得意外和痛苦。
她想着想着,守夜的也睡了,她突然开始大哭。
动静太大,刘忍忍连忙吩咐小丫头去叫世子和夫人。
两口子听到消息,着了急。陈凤若还没出月子,但她不放心,非跟了来。
两个一进屋,赵煊赶紧跟陈凤若说“赶紧上床,别着凉。”
陈凤若上了床,进到赵宜的被窝里,抱着她“怎么了宜儿,又做噩梦了吗?不怕不怕啊!娘和爹都在,不怕。”边说边抚摸她。
赵煊却开始张着胳膊找她爹“爹爹,爹爹,”
她爹爹赶忙把她抱住“怎么宜儿?梦到坏东西,爹爹帮你打跑,不怕啊!”
她搂着父亲的脖子,哭声慢慢下去,陈凤若看周围人多“没事了,你们都去睡吧,刘嬷嬷留下就行。”
屋里安静下来,宜儿抽抽噎噎的说“爹爹,我梦到您了。”
“梦到爹爹什么了,跟爹爹说说,说出来就破了。”赵煊轻声安慰着。
“我梦到一个老爷爷,他躺在一个箱子里睡觉,您喊他爹爹,叫他起来,可是他闭着眼睛,就是不醒,您就伤心的哭了。宜儿看您哭,心里头害怕……爹爹,那老爷爷在干嘛?您叫爹爹,是不是我祖父?”
赵煊心里就一震,神情有点凝重,但还是柔声说“宜儿,就是做梦,是假的,你看,爹爹没哭,是不是?你祖父,还会给你打小兔子呢,都没事,你好好睡,没事的。明天就好了。”
宜儿点点头,“是假的,那,祖父到时能回家看弟弟吧?”
“可以的,你放心。”
“爹爹你保证。”
“好,爹爹保证,明天,爹爹就安排人去瞧你祖父,一定让他好好的。”
“哦,那我睡觉了。”
赵宜躺下,很快睡了。
夫妻两个悄悄退出来,嘱咐嬷嬷当心,就回房了。
陈凤若回到屋,先去旁边屋看了儿子。睡得正好。
回来上了床,盖好了被子,看到丈夫心事重重,坐在被子里,人却没有躺下,靠在床头若有所思。
母亲安慰到“童言无忌,只是宜儿的梦话,您不要介意。”
父亲轻轻叹一声“凤儿,宜儿说的,正触动我心事啊!”
母亲一听“怎么?你跟我说说”也坐了起来,披上衣服。
丈夫看着灯下的妻子,发丝微乱,眼睛盈盈,帮她把衣服掩好“我父亲……祖父虽然有妻有妾,但终是女儿多男孩子少,那年战场上……最后,只落住父亲这个一个嫡子,祖父母就格外的疼爱他。虽然学业抓的紧,并没有惯得他不成器,但毕竟宠爱的过甚,他性子霸道,总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的话都不听。他一切很顺利,先皇和皇上对他看重,底下要紧的部门,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就听他的话。所以他习惯了,说一不二。受过那么多次伤,却一点不在意。我娘那个时候,真是为他Cao碎了心。唉!(要不然也不至于那么早就……)上了年纪,他却一直还拿自己当年青小伙子,只吃rou不吃菜,喝大酒,熬夜,练武打猎的用死劲儿,天气热了喝生井水,洗冷水澡,晚上睡觉也不盖。从来都是……怎么痛快怎么来。我在的时候,总要劝着,管着,能稍稍好点。二弟,是个什么都不关心的。现在,我回来了,我这个爹呀,还不知道在那里怎么折腾呢。”
陈凤若也有点哭笑不得。
“难怪你这么懂事,细致。”赞赏的看着丈夫。
赵煊心里有点得意“可不是?我这回来了,三天必会一封信给他。叮嘱半天,但我估计,他连瞧都不瞧就扔一边去。”
“刚才,宜儿虽说是梦话,但正触动我啊!父亲所有事情都愿意亲力亲为,带兵,巡查,样样都冲在前头。有时一出去就一个多月,路上条件很差的,万一有个什么事……我这是真的担心啊!有时让他带上大夫,他还嫌烦,能甩就甩开。都有两次把随军大夫扔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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