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门好亲哪。您想,父亲在南方这么多年,可以不少的功劳的。回来说不定要入阁呢。大哥也做得那么出色,皇上调他回来,肯定也错不了。这对三皇子,那不是最好的助力吗?”
徐大夫人赶忙一拉她“慎言!就算在家,这种事情,也不能多说的。”
“知道啦。我是打心底喜欢三皇子的。”
两人走到后花园一处开阔无人处,徐大夫人说“如果娘娘还在,倒可以考虑一二。可现在,他的亲事,多数是要皇帝亲自来定的,这可不是咱们想,就能做到的。”
徐二暗自盘算,低头不说话。
“再一个,南儿只是嫡次女,在这身世上,还差着不少。正妃位肯定是难的,可是,再也没有让自己嫡亲表妹做侧妃的道理。所以这事儿,不能想,也不能谋划,要是不成,那不就惹笑话么?”
“嫂嫂,您说,我茜儿……”
徐大夫人吃一惊,看着在远处摘花的两个女儿。
章茜茜长得小圆脸儿,两个黑溜溜的圆眼睛,一笑两个酒窝,又极爱笑,离这么远都能听到她的笑声。是个甜美的小娃娃。
“这……”这身世上也差得更多。
“我想着,能不能谋个侧妃之位……”
徐大夫人没说话,她并不赞成。
”嫂嫂,您也知道,我夫家,受他大哥的拖累,如今虽然讲不上艰难,但也真的……茜儿,到时都不一定能拿出一副像样的嫁妆。我出嫁时,咱们父母对我很宽厚,但我毕竟是庶女,现在还有两个儿子,我的东西,也不可能全让茜儿带走。他家现在这样……”
徐大夫人知道,这个庶妹,当时嫁的也算是不错。可是她大伯子,任上出了事情,贬官了不说,家里还搭进去不少的财物。这两几年还没能缓过来……她着急,也是情有可原。
“我明白你所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茜儿,天真烂漫,不一定适合那么复杂的环境。”
“唉,谁不是要自己走走才知道呢。想当初,咱们家,父亲母亲宽厚,兄弟姐妹也有情谊。大家也都是简单的。可是当了媳妇能一样吗?”她自己吃的苦,摔过的跟头……
“现在说这些还早,都还小呢。再过十年,章家又是什么样?你有杞人忧天了。”
“哎!到时再说。”她却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找机会,让三皇子与自家女儿多接触。
————到了南方军里的王平,此次随着侯爷去巡营,一般是二年一次,这次完事后,侯爷就准备回京了。
赵煊的弟弟赵焕也跟了去。
路线很长,要一站一站的走。有的大站在县城,住宿吃的条件很好。有的却是在很偏僻的地方,路况很差,路上要走几天,要在中途住几晚,或是乡间客栈,或是借宿人家儿,甚至连破庙也得住住。
一路奔波,很是疲倦。
王平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所以也很累。
终于走到最后一站,已经查完各项事务了,回来的头天晚上,侯爷这一路,对属下做事很满意,于是无一例外的,要和手下喝场分别酒。
王平平时不怎么管他喝,可是这次,出来时间长,路上劳累,谈事情费Jing力,加上睡得也不太好。
这样大喝,怕有什么问题,于是就坚决劝阻。
侯爷没喝痛快。
侯爷生气了。
于是,第二天,侯爷又玩了一个以前经常玩的把戏,把王平扔给手下关起来,他带着人,走了。
结果,还真就出了事。
二天后,他们正在翻座山,山里气温变化大,又遇到大雨,没地方躲,要走的路塌了,折腾到半夜了才摸着黑儿赶到一个小山村。很穷,人安排不开,有的人就在什么柴屋草棚,找个淋不着的地方忍了。
侯爷有一间房子,他全身shi透,亲卫服侍他擦干,简单吃点带的干粮,连热水都没喝一口,大家都累惨了,他一挥手,就都去睡觉了。
他也上床睡,没睡着,感觉自己发了高烧,他看大家都累了,于是也没做声,别人也不知道。
到了第二天早晨,亲兵叫侯爷时,才发现他已经烧得满脸通红,呼吸沉重,浑身烫的厉害。
赶紧去跟赵焕说,赵焕过来一看,也吃一惊,找了半天,手边没药,都在王平身上带着呢。
赵家二爷人倒很干脆,一方面让人往回走去接王平,一方面让人往前走,去叫大夫拿药。
再让当兵的去村里找大夫找药,结果村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离有大夫的镇子也远,而且水大冲坏了路。
跟前的人也不懂医术,只给侯爷喝水,拧了帕子搭头上,但也没用,只二天,就烧糊涂了,速度之快,赵焕也有点傻了。
赵焕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
当时祖父还在外任职,祖母照顾着一家子,父亲人脾气不好,事情又多,顾不过来他,他就没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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