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钧一发之际,正回乡祭祖定南侯长孙女赵宜,正在附近,救了儿臣。”
“什么?!”皇上的眼就瞪了起来,哦,这一个圈儿,在这儿画圆了……
定南侯给关起来了,赵煊却有事在身,正常的上朝。
这个时候,他也一幅吃惊的样子。
而陈襄若更是问“殿下,您受伤的位置在哪里?”
“陈将军,就是你家乡镇头的那个大银杏树那里。”
跪在地上的刘祺冷笑出声“父皇,这可真够巧的!之前就有消息传来,说定南侯家赵宜在四处询问景王的消息,而到最后,还是她救的人。你想娶,她想嫁,就请父皇做主就是,何必演这一场戏?!”
皇上对两个人的话,都未置可否。
赵煊行一礼说“丰王殿下,赵宜确实是回乡祭祖的,不知殿下说是娶嫁为何?女儿想嫁谁,我这个当爹的自传知晓。犯不着几千里上战场去演这个戏。景王殿下,您被刺杀,可有人证物证?”
刘楚点头“父皇,丰王是我兄长,又是王爷,无凭无据,自然不敢指证……”
皇上张了口“好了!散朝!”旁边的大胖太监喊道“散朝!”
群臣不敢不应,却又都不肯走,原地磨蹭着,想把事情看个究竟。
刘楚却已经从旁边拿出来一堆的东西……
皇上在刘祺下手和刘楚设计陷害中间摇摆,却又不敢看刘楚拿出的东西验证。
真是气得直哆嗦,感觉脑子蒙的,一阵阵的头晕,都快喘不过气了,脸又开始发木。
荣亲王看在眼里,冲刘楚使个眼色,可别当堂把皇帝逼个好歹,那就无回转的坏事了,他大声喊道“皇上说散朝了,都磨蹭什么?没事做了么?”他一贯的豪横。
群臣只得都走了,大殿内,只剩荣亲王,跪在地上的丰王,还有站在那里的景王。
皇上汗shi了内衣,他狠狠的盯着刘楚……
说话舌头都有些发硬“你有什么?呈上来。”
刘楚“这是崔文的口供,讲述了这么些年来,他在我身边所做之事。这是和丰王的联系方式,这是早几年丰王给他的一些指令,他都好好的收藏在京城的一个小院儿。儿臣先前派人回来取了。”
皇上呵呵的笑了“你倒仔细。”他嘴角有些歪,带着讽刺。
“父皇,儿臣要指正的是丰王。如果不仔细,没有确切的证据,又怎么敢?您又会信吗?”
“你们俩,是自家兄弟啊!你们是兄弟啊!相煎何太急啊!”皇上老泪纵横,直哆嗦……
刘祺脑子乱转着,回忆自己在崔文手里都有什么。可崔文刚去的时候,年纪还小,连景王的边都靠不上,谁也不敢保证有一天他能靠上,所以,究竟有过什么,时间太久,他真的都忘记了。
汗珠子从鬓角往下流。
刘楚就算是心里早已经冷了,但还是止不住的伤心……他可以杀我,而我却不能揭露……
他眼睛眯了一下,挺拔了身体,整个人,带着一幅经历杀场的肃杀之气。
他把东西放皇上面前一放,沉声说道“皇上,所有证据都在这里,臣都交给您。”
他望着皇帝的宝座,轻声的说“父皇,您知道吗?崔文很用心,很能干,人稳重,值得信任,所以才调到了儿臣身边,我们并肩做事,已经有五年了。他能随时随地不露痕迹的,杀了儿臣。他曾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丰王,问他,是不是可以动手了。而刘祺说,他说,先不急,他要看着儿臣用心学习,努力做事,拼命的建功立业,然后,他才会明明白白告知我后,再杀我。他要玩弄我,不仅要是害我性命,还要诛我的心……呵呵!父皇,我们这是相煎何太急吗?不是。我们这是……父皇,是我,生而带罪!还不清的。”
说罢,他跪下磕头,转身离去。
皇上哆嗦的手指着他……说不出话。
然后,他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刘祺“你怎么会,让我这么失望!把他给朕关起来!”
刘祺大惊“父皇,父皇,饶了儿臣吧……儿臣只是……只是……儿臣只是怕您看不上啊。刘楚打小就比儿臣聪明,比儿臣长得好,比儿臣出身高……儿臣害怕呀……”
皇上一听,虽然明知不该,但心又一软,旁边荣亲王说“刘祺,你父皇此刻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你先下去,不要再逼他……”
皇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瘫在椅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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