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天光将亮时她才睡下, 但到了辰时她依然准点醒了过来。
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脚上的鞋袜已经被李承宣脱掉的事。直接一掀被子就起身下了床。
虽然现在已经是炎炎夏日,但殿内是放了冰的。地上铺的又是水磨青砖, 宋瑾宁刚刚裹在锦被中的温暖双足就这么一下缓冲都没有的忽然踏了上去,能不觉得冰嘛?
她轻嘶了一声, 尚且还阖着的双目终于微微睁开了些许。
李承宣早就已经醒了,正躺在榻上回想先前自己做的那个美梦呢。忽然听到这一声, 忙一骨碌爬了起来。
快步的绕过屏风, 就看到宋瑾宁正赤脚站在地上。
李承宣这个气啊。
忙走过去将她按坐在床沿上。一边拿了鞋袜来给她穿上, 一边口中也不消停。
“亏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看医书,难道就不知道百病从寒起,寒从脚下生?这大早上的, 殿中冰还没有撤,你就这么赤脚站在地上?朕看你是想得风寒了!”
宋瑾宁还没有完全清醒,压根没有反应过来给她穿鞋袜的人是李承宣。就坐着乖顺的任由他服侍自己。
她虽然做了南阳郡王之女和皇后这些日子,但穿衣穿鞋这些事还是惯常自己动手来做的,这样坐着由别人给自己穿鞋袜还是头一次。
就是这个人实在太吵了。
“你好聒噪!”
皱着眉不悦的说了李承宣一句。然后她目光下移, 落到李承宣的脚上。
“而且你自己也没有穿鞋。”
言下之意就是, 你自己都是赤脚站在地上的,又凭什么来说我?
李承宣:......
所以他巴心巴肺的为了她, 还好意规劝, 她非但半点不领情, 还说他聒噪?!
李承宣给气的啊,差点儿都想一甩手不干了。
爷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 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活了这么大头一次伺候人,还要被人嫌弃,这委屈可实在太大了。
但一抬头, 见着宋瑾宁眼眸半开半阖,一脸迷迷瞪瞪的乖顺模样,也不知怎么,就如同有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他那满腹的委屈和不满立刻都被悉数浇灭了,连点火星子都不剩。
就继续低头给她穿鞋袜。待穿好之后,还温声软语的交代着:“虽说现在天气燥热,但你也不可贪凉。往后少食冰凉之物,更不可再如这般赤脚踏在地上。还有......”
“知道了。”
宋瑾宁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还问他,“你是男妈妈吗?”
李承宣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民间也有人唤自己的母亲是妈妈。但妈妈前面再加个男字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妈妈不该都是女人吗?怎么男人也能做妈妈?这可真是亘古未闻之事。
但转念想着宋瑾宁现在还迷糊着,并未清醒,只怕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所以他干嘛要纠结男妈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至于被她打断了自己的话什么的,李承宣心里也不恼。
扬声叫了谷雨和白露进殿为宋瑾宁洗漱,他也自行洗漱去了。
等他洗漱好来到东次间的时候,就看到宋瑾宁已经在桌旁坐着了。
宋瑾宁正抬着头,在看着顶槅上面挂着的六角串珠宫灯出神。
就算先前她还迷糊着,但刚刚洗漱的时候温水一泼面,还是想起那时发生的事来。
李承宣竟然给她穿鞋袜?!
而她竟然还训斥李承宣聒噪?!李承宣竟然还没有发飙?!
今儿太阳莫不成是打北边出来的吧?
宋瑾宁疑惑,宋瑾宁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因为她上辈子是个现代人的关系,对于在男子面前露个脚什么的是丝毫不在意的,但是被男子穿鞋袜这种事,莫名的还是会让她觉得有点儿脸红啊。
而且这个人还是李承宣。
这位爷生下来就是皇子,现在更是九五之尊,从小就是被人服侍到大的,什么时见他亲自动手服侍过人?
搞不好她就是被他服侍的第一人......
对此她还莫名的觉得有点儿自豪是怎么回事?快打住这种要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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