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孩子才会计较这些的吧?
还有您这逻辑,其实我觉得也挺感人的。
不过眼见李承宣面色又不好起来, 宋瑾宁赶紧开始忽悠。
“陛下,不是我说您,您怎么能拿自己跟柳御医比呢?您可是天子,这世间就属您最尊贵了,旁的人都是您的臣民,如何能与您平起平坐,相提并论呢?”
“再者说了,您是皇上,我是皇后,咱们还有同坐一桌,同住一殿的情分在,柳兰溪哪里能比得上?我同他压根就没有见过几次,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见李承宣的面色rou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宋瑾宁又适时的开始说起一直盘桓在心里的那件事来。
“陛下,还有一件事,这柳兰溪其实也挺不容易的。父亲不成器,他母亲能指靠的就他一个人,眼看着他又要成家了,这时候他再丢了御医的官职,往后他们一家人得有多难啊?所以您看,不如您下道口谕,让他再回御医院?”
想了想,宋瑾宁还补充了一句:“其实母后也挺喜欢柳兰溪的。上次她就同我说过,御医院的一众御医中,就数柳兰溪说话最简洁,开的药最少了。”
李承宣正被宋瑾宁那一番话给说的心情愉悦,不想到中间她就来了个大转折,竟然开始替柳兰溪说起好话来。
其实李承宣心里也明白,宋瑾宁跟柳兰溪两个人之间都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并没有一点事,但这不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对人动心,难免占有欲就会强一些,见不得宋瑾宁同其他的年轻男子走的近的缘故嘛。
只是让柳兰溪再回宫是不可能的。君无戏言,不然他皇帝的脸面往哪搁?
倒是可以资助柳兰溪在京中开一家医馆。等医馆开张之日,他还可以御赐一块妙手回春之类的匾额下去,这也算是他给柳兰溪的荣耀了。
便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既然你如此替他说好话,罢了,朕会叫人给他寻一份好差事的。”
宋瑾宁知道他虽然是个别扭傲娇的人,但答应的事肯定会做到。就放下心来,高高兴兴的寻李熙雁去了。
等寻到了,就挽着李熙雁的手臂,两个人一边往前走,一边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完全无视了李承宣。
被她无情的抛在身后的李承宣:......
感情他就是过河拆桥的那座桥,卸磨杀驴的那头驴呗,目的达到了就立刻被丢到一旁了?
所以明知道刚刚她的那番话就是哄骗他以达到目的,他为什么还会上当呢?
而且貌似他还上当上的挺心甘情愿的......
年轻的帝王郁闷了。他开始反思自己在宋瑾宁面前是不是太没有原则也太没有脑子了?
往后他可一定不能这样了。
身为帝王,怎么能没有威严呢?李承宣一脸的沉痛,就算宋瑾宁在他心里的地位再重,但在她面前也一定要有原则的啊。不然他不就成史书中记载的昏君了?
宋瑾宁这时已经同李熙雁走进了宫门长长的通道里,偶一回头,见李承宣落后她们好些路。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头低着,步伐也极慢。
难道还在为柳兰溪的事不高兴?
这位爷的气性是不是太大了些?
但想着刚刚在柳兰溪的事上这位爷毕竟妥协了,宋瑾宁想了想,就难得的主动开口唤他。
“陛下,您快些过来。”
猛然间听到宋瑾宁这声清脆的叫唤。再一抬头,就见她俏生生的站在原地等他,李承宣只觉得心尖上似是被春日柔嫩的柳枝给拂过,心湖上立刻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哪里还记得什么原则什么脑子,瞬间加快了脚步。
同时扬声的说着:“朕就来!”
等送李熙雁回了寿康宫,同宋太后说了些她们今日在宫外的见闻,宋瑾宁便起身回未央宫。
李承宣自然是跟着她一起。
宋瑾宁也没有赶他的理由,两个人就这样并肩慢慢的在甬长的宫道里面往前走着。
因着始终没有听到宋瑾宁解释过他那句话的意思,所以李承宣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忐忑的。
担心宋瑾宁会错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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