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心神俱震,方才所谓不过是下意识行为,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惊回了神。好像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再做什么,手猛地顿住。我看着蒋俞言此刻的样子、此刻虚弱的样子、慢慢已经痛到不行却仍是一副好似多么深情的样子!
按理说若有人被人这般爱恋,怕是如何也辜负不得。可皇家子弟,又岂是常人?
外皮批了太久,Cao旧连入了血rou。此刻被外人的炽热化开,钻入骨缝的,是疼。
人一旦遭受痛苦,就会变得狂躁,转而失去理智,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情。比如要被拔牙的猛虎;比如被人鞭笞的猎犬;比如此刻的我。
“消气如何、不消气又是如何?”目光已是露出疯狂,怕是比之草原上饿了数天的野兽还要叫人心惊。可偏偏有人对此视若无睹,甚至敬之爱之。
他却是短促的强笑着,亦或是真心的。也不知怎的就捉住了我愣在半空的手,续集显得艰难儿真切:
“若,还生气、就,臣便继续,受罚。公主、便就在这一次都尽数、罚了。以后、别、别再避着臣了可,可好?”他说的时候,满眸的痛色都掩盖不住他眼底的渴切。可烈柴在寒冬里总也逃不过,不过短短几瞬。他有些失落的垂下眼,鲜少的有些迟疑。睫毛在眼底投出一片Yin影,莫名多了一丝忧郁的景致。
“若是消气——”
可不待他说完,我却是一把抽回了手,近乎逃离的大步迈出几步,很好的掩饰了眼神的闪躲。
“那你还是受着吧!”
声音入耳,显得那样的冷漠无情。可身后那人却半分也没有哭天喊地的呻yin喊痛。好似将一腹苦楚全部纳下,寂静之中我能听到他紧咬被角的摩擦。他似乎是不愿我听到他的惨叫。然而实在是太疼了。
蒋俞言虽是极力压制,却仍是又那克制不住的惨叫从紧咬被褥的唇角溢出。许是隐忍太久,听来分外惨烈。我虽是背对着他,却能感到他先前咬牙一声不吭,却一直看着我。通过外头飘雪的寒冬,我好像能看到他终究忍不住的捧着大腹在我身后辗转……
我方才看到,他身下的那一床褥子,已近乎被他扯烂了。
耳边不间断的是他粗重的呼吸;身后是他不断地捧腹辗转;眼前是他惨白的脸色和那一床扯烂的褥子……
我的呼吸也在不断加重,我也不知道我是在隐忍什么。可所有的东西,压抑到一定程度,都是会爆发的。终于,在蒋俞言隐忍不住的又一声惨叫之后,我再也站不住了。
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连带着将那碍眼的物什一把扯下。那红痕遍布的双腿几乎立刻本能的就分了开来。
哪里合的住?
事发突然,蒋俞言没有反应的时间。他只是看着我,唇边溢出的笑竟是幸福的。好似我这样,那便什么痛楚都也是过眼云烟。可是,身体的疼痛总归是难以忍受。
“呃—啊-啊-啊————!!!!!”他好像本想说些什么,可却被腹中的疾痛打断,修长的双腿大张,不断踢蹬着。修长的脖颈扬起,口里是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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