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茴不带表情,“那你现在见到了,可以走了吗?”
谢燃意料之中安静了。
男人虚伪又得寸进尺。失去她的时候只想见一面,见到面又想要挽回,想让她和以前一样那么爱他。
陆茴叹气:“谢燃,我现在不爱你。”
在书里做任务的时候,为了贴合角色,拉满虐值,她是爱过的。
但在系统宣告“任务结束”这四个字,她就把自己的感情剥离抽开。
谢燃咽了下辛酸的喉咙,“没事,我爱你。”
陆茴好笑道:“你爱我?这回你是要我的肾还是什么别的器官?”
谢燃面色一僵,最听不得她这种话,可这是他亲手做过的事情,没有误会,没有辩解的余地。他有怨气也怪不到她头上,要恨就恨自己当初太绝情。
谢燃不知怎么接话,侧身时匆匆余光,瞥见她手里握着的东西,脸色勃然大变。
陆茴进ICU的那段时间,谢燃每天都住在医院里,给她签过的病危通知单都有一沓,因而他对医院里的各种文件非常熟悉,扫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什么。
谢燃发疯了一样,大步上前,双手青筋暴起,用力夺过她手里的纸张,他的手打着哆嗦,眼睛也不敢低头看。
“这是什么?”他颤抖着声问。
陆茴哦了几声,“你应该认出来了,所以我现在这么惨,你就放过我,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好吗?”
谢燃的灵魂好似一瞬灰飞烟灭。
陆茴继续说:“如你所见,我得了绝症,没有几天可活。”
新编的故事。
他最好相信。
陆茴不耐应付谢燃,这句话准点落地,她那位在家看够热闹的继兄,恰巧此时走出别墅大门,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恰巧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盛朝明停下脚步,死了一般安静,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无法形容的复杂。
第15章 他求她。(三更合一,感……
盛朝明原是出来看个热闹, 也没料想到自己会听见这么一句话。
他整个人倏地僵在原地,双脚灌了钳似的沉重,心情也在这一瞬间跌入鼓里。
他想张嘴说些什么, 唇瓣张合, 呼吸时喉咙里灌入的空气发涩,半个字都没能如愿说出来。这听起来像个笑话,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得了绝症?
背后的目光滚烫灼热, 陆茴转过身看见脸上苍白无色的男人, 目光疑惑, 仿佛在问他出来做什么?
盛朝明喉咙滑动两下, 咽下意味不明的酸涩感, 尽量保持呼吸的平静,解释道:“倒个垃圾。”
大少爷何时亲手倒过垃圾?恐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种粗活。陆茴也没有拆穿他这个摆在明面上的谎话, 她哦了两声。
“你们继续。”说完,盛朝明移动僵硬的双腿, 转身回了屋子。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刚才听见的消息。
谢燃眼睛里根本看不见除了陆茴之外的人存在,也没仔细听刚才他们两个的对话。他的双手抖成筛子, 眼圈泛红, 目光艰难落在他手里的病历单上, 他每翻过一页,就像被刀子在心脏上划上一刀。
从初期确诊到建议化疗,最后停在——“双侧癌细胞扩散”这几个字上。
谢燃浑身上下的力气被隔空抽走,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病历单,他的脸色死白死白的,灰败绝望。
他在想上天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绝症,怎么又是绝症呢?
他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上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她的世界,还没有得到她的原谅, 连一句真心话都没有机会好好说上一句,难道又要失去她了吗?
不不不,他绝不接受。
谢燃拒绝承认这一个事实,拒绝相信眼前的病历单,他偏执的认知,这是陆茴为了逼走他而说的谎言。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他低声呢喃,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低声像痛到最深处的悲鸣,血红的眼眶,摇摇欲坠的泪珠点缀他干净透彻的双眸。
陆茴看着男人好像快要哭了,内心没什么感觉,她淡定从他手里把病历单拿了回来,“白纸黑字,我没法给你作假。”她说:“我也希望自己能没事,但事实上我这人运气就是不好。”
谢燃唇瓣轻轻哆嗦,牙齿抖的磕在一起。
陆茴看他这幅失魂落魄快要吐血的样子,竟然觉得还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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