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开了第一道门,还有第二道、第三道。周佳卉早就准备好各种问答、游戏,折腾了大半个小时,詹意同学靠智取靠作弊,总算抱得美人归。
摄影师正在替他们两个摆拍,俞舟欢看着詹意脖子后面的汗珠,忍不住感慨:“结婚也太累了。”
“你以后也准备这么折磨你老公?”杨宵正在发水,顺手给她递了一瓶。他在待人接物方面好像有天生的细致与周全。
俞舟欢喝了他的水,却没有吃人的嘴短。她昂着下巴反问:“这叫折磨吗?你问问詹意,他心里肯定高兴死了。”
像这种波澜不惊的恋爱,在年少时或许显得像是白开水,可现在却发现,无风无浪已经是上天恩赐。绝大多数的爱情,都会被物质、被人性、被某天晚上的一道惊雷打散,根本到不了婚姻殿堂。
杨宵点了点头,附和道:“也对,他活该。不能让我们这些人白白嫉妒!”
有什么嫉妒的。难道又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吗?
俞舟欢来不及往他身上泼冷水,杨宵已经被叫走。
事实证明,俞舟欢的担心好像多余了。下午在酒店的花园里拍外景,杨宵把朋友的距离掌控得很好。甚至摄影师想让俞舟欢勾一下杨宵的手,烘托一下甜蜜气氛,杨宵都主动替俞舟欢拒绝了。
看过太多分分合合的摄影师忽然打趣了一句:“你们是不是以前谈过,害怕旧情复燃啊?”
不过一句玩笑话,说完之后,摄影师自己都忘了。可俞舟欢被戳在痛处,心里愤愤不平,不对不对,是单相思呢。
她太尴尬,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都没发现杨宵并没有出声否认。
直到晚上,宾客陆陆续续散场,俞舟欢回想一整天的忙碌,发现杨宵只在彩排的时候对她有过一点亲近。
作为伴娘,俞舟欢要在结婚仪式上给新郎新娘递戒指,而上台需要经过一段台阶,她的手又没有办法提起裙摆,是他在她差点踩到裙摆之前替她轻轻拎起解围。他还说:“等正式开始的时候,我还在这里。”
语气得体,不远不近又沉着有力,就像他身上那一套笔挺的三件式西装,是与人为善的绅士专属。
俞舟欢几乎要怀疑自己之前是在自作多情,或许他对所有人都这么体贴关心,又或许——想得Yin暗一些,他是个人渣,对所有女生都用了这个套路,然后从上钩的小可怜里选一个最好的。
后一个揣测更适合俞舟欢,这样她就不会摇摆不定。
在有月亮星星的日子里,她当然是百分百坚决反对回头草的。可当天空一片漆黑,黑得无边无垠,黑得找不到月亮、星星、乃至连雾气都没有一丝一缕的时候,空荡荡的心想要一点光。
只是那样,对杨宵也不公平吧。
换下了伴娘服,俞舟欢走之前和周佳卉、詹意又说了一遍祝福。
周佳卉不忘调戏她:“真的不要人送?只要你说,哪个男的随便你点。”
詹意今天喝多了,粘着周佳卉连连附和:“对对对,必须送!要是不肯送,让杨宵打他一顿。”
“对了,杨宵呢?要不就让杨宵送吧。”
俞舟欢绝对不要!
她一边说着“我的车都打好了!还有一分钟就到。”一边拔腿就跑。就这么一路跑出了酒店大堂,跑进了夜风凄凉。
撑不过半分钟,俞舟欢已经放弃伴娘的姿态,忍不住抱紧自己的胳膊,两条腿抖啊抖。偏偏关键时刻,看似近在咫尺的出租车司机被过于良好的绿化绕晕了。
真冷!冷得脚趾都缩在了一起。俞舟欢从心里默默骂人变成了小声骂人。
“俞舟欢!”
“干嘛!”
男的抱着捧花,女的凶神恶煞。
此情此景,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俞舟欢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示意杨宵和她一道靠边站。
“有什么事吗?”出于抱歉,她放低声音,显得有些无辜。
“你忘拿捧花了。”杨宵将花束递到俞舟欢面前。
深红与热烈的橙,花束很大,开得很浓。
俞舟欢没有立即伸手。尽管这是詹意付了大价钱、周佳卉特意送给她的新娘捧花,但她其实并无所谓。
好像人一旦过了某个点,就不再把仪式感当真。她变得不浪漫了,很清楚有没有新娘捧花和会不会遇到良人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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