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桑抄起一个抱枕往墙上砸去泄愤:“什么都不说要你有什么用。”
“这里是真实的世界。”
没头没脑的,世界线只回答了这一句话。
季桑气极反而笑了:“真实的世界。你觉得脑残言情小说的逻辑能够自洽成一个真实的世界吗?你让我相信这里和我从前生活的地方一样是真实的世界?”
“这里是真实的世界。”
世界线复读机一样无论季桑再问什么都只会回复这一句话。
这一瞬间季桑感觉有些脱力:“真实的世界......”
那就是说,回不去了是吧。因为这个世界生活着的季桑,哪怕是以另一个人的名义存在的季桑,都是真实的。但又要怎么解释,这里的人之前都按照作者肆意妄为的笔活着呢?
“你好歹告诉我一下以前的世界会怎么样吧。”
“没有人会受到伤害。”
季桑在心里骂了一百句脏话,最烦莫名其妙的谜语人了:“我看你应该去我们国家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不然怎么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拳头打在软绵绵的空气上,季桑只能捶打柔软的床垫出气。
没有人会受到伤害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回不去的话,那过去的自己是会处于下落不明的失踪状态吗,还是说时间会停留在自己消失的那一秒不再延展开来?不对,这是本言情小说,应该会更简单粗暴一点吧。既然强调没有人会受到伤害,那么说明世界线进行了一些处理,这些处理产生的效果是最终没有人会受到伤害。
季桑闭着眼睛又顺了一遍,这个逻辑,勉强可以......吧?
时间静止于一点的话本身也就不存在伤害。那就是说消失的情况了,如果在原来的世界季桑只是简单粗暴的下落不明,那么她的家人自然首先会受到最大的伤害。季桑自认活得失败,但对于父母和自己之间联系的重要性从不存疑。
顺着想下去,季桑回忆起以前看过的一些新闻,因为孩子下落不明,执着的父母甚至愿意花上几年、十几年去寻找。越想就越觉得难过了,季桑蜷缩起身体,不愿意面对。
“是......没有我了吗?”
这是一句没有期待答案的问句。
季桑隐约觉得真相大概就是如此,只要从源头开始抹消季桑这个人的存在。那么所产生的一切痕迹、一切联系与情感,都会消失。虽然简单粗暴,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果世界真的这么奇幻的话。
哎?简单粗暴不就是这类言情小说的主旨吗,倒是对上了。
“这是不是就叫,斩断红尘了。”
季桑一个人在床上笑了一会儿,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可怜,应该难过一点。但若说变成超级白富美还要难过,又觉得做作。季桑拎起被子的一角看着,手慢慢地抚摸着,心里想若是过这样的日子还要觉得自己悲惨,着实太过分了。
“世界线,我能看看我和徐天英的好感度条吗?”
“叮”的一声,天花板上就投影出来了。
“哇——”季桑的表情看不出是好是坏来,“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这个世界果然随时都要崩塌。”
第二天清晨,醉酒因子还是没能阻碍徐天英早起的习惯,他慢慢睁开眼睛,因为没有拉窗帘,房间已经亮堂到晃眼睛了。徐天英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白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领带扒拉在床头的一角晃荡。
坐在床边上缓了好一会儿徐天英才开始慢慢回忆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喝醉了,他在季桑家门口阵亡了,他在季桑面前唱歌,他像个白痴一样对季桑撒娇。
徐天英带着痛苦的表情揉了半天脸后,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慢慢放下手,甚至还有些充满自信起来。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在季桑面前认怂,只会被调侃得更厉害。
小心翼翼地摸出客房,明明也没做什么,但徐天英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地上铺满地毯的感觉真好,走路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充满了安全感。徐天英在客厅绕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外套。他发现季桑好像没有关门的习惯,空着的房间房门都是敞开的。
只有一个屋子关着门,估计这是季桑的房间吧。
“季总?”徐天英伸手敲门。
继续用力地敲两下:“季总,我是徐天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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