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元知府似乎并不为儿子的亲事着急,一直由着元泊胡混日子。
但凡是不合常理的地方,必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到底会是什么秘密呢?百转千回间,束穿云已想了无数种可能。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路过的人都不禁驻足望来。
男人走在前面,身边伴着一只金黄毛发的大狗,白色的衣衫拉出长长的影子,陡然生出一股飘逸孤冷的感觉。
他的身后有人踩着他的影子前行,一步步仿佛踩在人的心尖上,青衫微动,墨发飞扬,步步生莲亦不过如此。
“汪汪,”大狗的唤声惊醒了路人,众人恍然回神,不禁惊叹,原来真的有人一举手一投足便能让人沉醉其中。
“到了?”元泊回头,问身后的束穿云,他只顾向前走,是大荒提醒他束穿云停下了。
束穿云点点头,“应该是这里。”
“你没来过常家?”元泊疑惑。
“很久之前来过,”束穿云面含讥色,从前的束穿云自出生后便在京城,十岁之前只偶尔回来探亲,但也多是来往束家和杨家,常家应该是来过一两回的。
更不用提她了,自七年前回到平江府,她连束家和杨家都不怎么去,又怎会来这个并不亲近的姑姑家?
她能找得到常家,还是因为她让园子替她画过平江府的地图,凭着记忆找到这里的。
“喏,”束穿云指了指大门前,“我记得那里有一棵歪脖子树。”
素手纤纤,白皙的手指上粉红的指甲圆圆润润的,元泊顺着束穿云的指尖望去,树上枝桠零落,一根枝干歪扭着伸向院子里,紧闭的木门外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
是这里没错了。
元泊挑了挑眉,“等着本捕头为你叫门?”
“为我?”束穿云一滞,何时是为她了?他明明知道人不是她杀的,不是她在替他办事么?
但看到元泊双手抱肩静候的模样,她不由摇头苦笑,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这平江府就是人元大公子的地盘,她还是老实点为妙。
不过,她转而想起自己以后的打算,又不由翘起了唇角,为了谁还真不一定呢?
元泊虽直视前方,但眼角余光还是瞥见了束穿云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心底不由冷笑:任你再狡猾,也翻不出花样来。
直到许久之后,元泊才明白,他和束穿云之间却是棋逢对手,两人都以为自己是猎手,对方是狐狸,却不料造化弄人,猎手和狐狸也有惺惺相惜的一日。
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孟诚死的并不光彩,常家又闭门谢客无人来访的原因,直到一刻钟后,才有脚步声从院内传来,“吱呀”一声门开了。
“是谁?”年老的仆从伸头来探。
“老伯,我…”束穿云刚想开口道出她的身份,但是她又想到姑母此时肯定不愿意看到她,说不准她连常家的门都进不去,但常家又是必须要去的,一瞬间,她犹豫了。
“衙门的来问案,”她身后有人伸出一只手,手中的东西在她眼前一晃又收了回去。
是捕头令牌,束穿云心中直呼她怎么忘了还有令牌这一茬,好歹她前世也是有证的人。
嗯,这么说来,有元泊跟着,倒是能省不少口水。
“衙门的?”老仆愣了愣,怀疑的打量着二人,这一男一女怎么看也不像那些凶神恶煞的捕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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