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大可命人知会一声,属下给您送过去便是。”孟婉小心的说着。
李元祯没接她的茬,倒是状似随意的问了句:“听说你又伤了右臂?”
一听这话,孟婉下意识的便将手扶在自己右臂上。其实现下已不疼了,可既然已为作戏吃了苦头,总不好就这样罢休。她低低的应了声,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之后又懂事道:“一点小伤罢了,不必劳王爷费心。”
李元祯转眼看她,目光落在她的右手臂上,“可找医仕看过了?”
“师父已帮我接上了,不需再麻烦医仕的。”
李元祯伸手自袖底掏了掏,掏出一个兰花小葫芦瓷瓶,“把这个涂在伤处,便可消肿止痛。”说罢,也不给她推辞的机会,一把扔到了她的床上,转身便往外走去。
“王爷等下!”
原本孟婉还在盘桓迟疑,既想借这次机会求他开恩免她再去特训,可又一时想不到如何开口,见李元祯这就要走,不禁慌了起来,急中便将他叫住。
李元祯驻步,缓缓转过身来。
既然已将人唤住,孟婉便也再犹豫不得,只得将心里话坦白说了出来:“王爷,属下、属下可能就天生不是练武的那块儿料,能不能……”
她为难地将他望着,既急切,又害怕,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能不能免了属下每日的特训啊?”
“那你来军营是来做什么的?”
“来之前,属下未曾想过来了要做什么。可现在,属下一心只想把王爷伺候好……”
水润润的杏眸,闪着狡黠的光,就似一只努力在扮诚恳的小野狐。这话,李元祯自然是不信的,他知她只是在谄媚讨巧。
可偏偏这伎俩他虽一眼看穿,却也并不厌恶。
不过,即便念及她立下的功劳,李元祯也不可能一点原则没有,让她去暗卫营便是学本事的,现下一点本事没学来,岂不是枉费了他的栽培?
想了想,他便做了个折中的决定:“三日后,你若能射中靶心,便不必再去了。”
这结果虽非孟婉最想要的,可总好过无限期的特训下去,是以她倒也算满意,便又问道:“那属下有几箭的机会呀?”
李元祯颦眉觑她:“战场上,你以为敌人会给你几箭的机会?”
这话堵得孟婉哑口无言,就这样默默地目送李元祯出了帐子。
她长舒一口气,转身回了里间,这才发现李元祯取下的那本书,刚刚随手一放,走时又忘记拿了。她拾起翻了翻,发现不过是本杂书,心想这就是王爷口中重要的东西?
放下书,她又看见床上的那个小瓷瓶,拿在手里时上面还有余温,不知怎的,仿若那温度烫手似的,复又将它扔回了床上。
翌日一早,孟婉如常去伺候李元祯盥洗,正服侍他擦脸之时,有人来禀刺史府有人求见,李元祯便准那人进帐。
李元祯闲适地坐在太师椅上,垂眸落在手中端着的一碗晨茶上,碗盖刮擦着碗沿,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
来人入帐后便跪地行礼,李元祯抿了一小口茶汤,喉咙滋润过后将杯子往身边一递,侍立在旁的孟婉忙双手接过来。
李元祯这方启口问跪在下面的人:“蔡刺史派你来,有何急事?”
“刺史大人命小的来,是因为王爷走时匆匆,落下一物,特命小的给王爷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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